夜读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楚嫣然秦天 > 第136章 冰糖雪蛤燕窝!
太子府。

一座树木萧瑟,满目荒凉的院子里,齐天昊头发凌乱,衣衫散乱地坐在小亭的地上,背靠着小亭的柱子,双手举着一坛酒,哗啦啦地往嘴里灌着烈酒,几天下来,他非但神色憔悴,脸颊也不知不觉清瘦下来,嘴唇周围都出现了胡茬,在他坐着地方周围,或倒或立着十几个酒坛子。

他已经彻底地堕落了。

自从那天在兰府,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楚嫣然喜欢魏阳子后,他生命中一直守护着东西,一下子没有了,他的生命支柱也倒下了。

那天楚嫣然和魏阳子恩爱样子,以及魏阳子亲吻楚嫣然的一幕,总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坠入痛苦的地狱,在那里无尽的挣扎,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几天来,他除了喝酒还是喝酒,虽然表妹张秀钰每天都来看他,可他谁也不想见,他也知道表妹每次都是哭着离开的,但他心里除了楚嫣然,真的装不下其他的女人。

酒坛里倒出来的酒,有些沿着齐天昊嘴的两边流了下来,淋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可他浑不在意,一直将酒坛里剩余的酒喝完,他也没有拿出手帕擦一下湿了地方,将空了的酒坛子在身边一滚,酒坛子顿时骨碌碌滚了开去。

这时,一阵脚步声,在这座树木萧瑟的院子响起。

齐天昊醉眼惺忪,眼也没有抬一下看看是谁来了,头发凌乱的脑袋,靠着小亭柱子,微微闭着眼,好似歇息一般。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果不其然,又是张秀钰的声音,那微微颤抖,充满心疼的声音,却没有让齐天昊打开眼睛。

“表妹,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你说任何话,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你走吧!”齐天昊始终没有打开眼睛看张秀钰一眼,声音有些沙哑,透出一种深深疲倦说道。

“太子,难道你要永远这样颓废下去?”忽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令齐天昊微微闭起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脸上憔悴忽然瞬间焕发出以往神采,但他脸上片刻便黯然如故,而刚才焕发而出神采就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了,因为他看见了楚嫣然,也看见了魏阳子站在她的身边。

来的不止楚嫣然,魏阳子,张秀钰,还有青歌。

从张秀钰口中得知太子颓废的情形,楚嫣然便决定和青歌,张秀钰前来太子府看看齐天昊,至于魏阳子,他是不邀而来,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而楚嫣然这次前来太子府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让太子重新振作起来。

“嫣然,谢谢你关心!不过,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有没有颓废,谢谢你的提醒!”齐天昊散漫地说完,一只软若无力的手掌,已经抓住了一个还没有开封的酒坛,手掌拍开封泥,齐天昊双手便举起酒坛,开始往嘴里哗啦啦地倒酒。

看到齐天昊如此没有节制的喝法,楚嫣然不由蹙起了柳眉,而张秀钰眼里泪水却是无声地从脸庞上流淌下来,而魏阳子也有些目瞪口呆,这是喝酒吗?简直就是往肚子一坛子一坛子地倒酒。

青歌再也看不下去,手在剑上一按,长剑出鞘,呛啷一声,剑光挥落,呯嘭一声,齐天昊手上的酒坛顿时被青歌长剑击飞,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贱了开来,湿了一地,烈酒的味道,顿时在周围弥漫开来。

手中的酒坛被青歌的剑击飞击碎,但齐天昊并没有多大反应,重新靠在柱子上,索性闭上了眼睛,疲倦的声音说道:“你们还是离开吧!让我可以静一静。”

楚嫣然走到他的面前,毫不留情地骂道:“齐天昊,你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吗?除了喝酒,你还能干什么?看来我选择魏阳子,真是没有错!否则,选择了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虽然楚嫣然和魏阳子只是为了演戏,而假戏真做,但此时的楚嫣然面对齐天昊自甘堕落和颓废下去,却是发出内心的责备,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太子齐天昊吗?头发凌乱,憔悴的神色,衣服散发出来刺鼻的酒气,简直就是齐京街头一个邋遢的乞丐。

虽然被楚嫣然讽刺为废物,可齐天昊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立刻站起来反驳,就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麻木,他微微睁开醉眼,看着楚嫣然,充满自嘲地笑了:“是的,嫣然,你骂得太对了!我就是一个废物,你没有选择喜欢我这个废物太对了,不然,我只会让你后悔!既然我是一个废物,你又何必白费口舌,让自生自灭好了!你们都走吧!”

说完,齐天昊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凌乱的头发,他容颜憔悴,令楚嫣然心里也莫名感到难受,毕竟,他现在的痛苦,都是因自己而起。

可她还能怎么办?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不但她心里只有秦天,就是身上也怀着秦天的孩子,而且皇后张滟也不会让她成为齐天昊的太子妃。

或许,她和他本来就不该相遇,这样,今天的他也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楚嫣然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而靠在小亭柱子上齐天昊,这时已经打起了鼾声,或许他希望楚嫣然等人离开,而故作熟睡,或许他可能身心疲惫,加之喝了太多的喝而沉沉睡去。

但不管齐天昊是真睡还是假睡,楚嫣然心里都显得十分沉重,也十分难过。

楚嫣然回到张秀钰,青歌,魏阳子身边,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或许,只有时间可以帮助他。”

张秀钰看着入睡打鼾,神色憔悴得令人心疼的齐天昊,眼里的泪水就一直没有停过,手上的那条手绢,都擦拭得湿透了,楚嫣然知道张秀钰对齐天昊用情很深,如今齐天昊那副颓废的样子,一定让张秀钰伤透了心,轻轻地拍着张秀钰手背,轻声地安慰道:“妹妹别伤心了!太子会重新振作起来,现在他只需要时间,就可以慢慢疗好伤口。”

张秀钰眼里坠入泪水,点点头,却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四人就这样慢慢地,带着郁郁的心情离开了院子,离开时,张秀钰一再转过头去看齐天昊。

﹡﹡﹡﹡

丞相府,客厅。

丞相张震正眉头紧皱地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见张秀钰在奶妈张嬅的陪伴下走了进来,而且双眼红红的,有些浮肿,似乎哭过,心中不由一惊,放下茶盏,立刻走了过来,对女儿关心地问道:“钰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哭过?”

张秀钰没有说话,一张清秀可爱脸庞,全是愁云惨雾,就如下雨的天空,见不到一丝欢喜,她没有立刻回答父亲,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张震见女儿不说话,脸上神色也就显得更为焦急,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越是有心事,就越是藏在心里面,轻易不说,张震不由目光看向奶妈张嬅,有些不悦地问道:“奶妈你是怎么伺候小姐的,为何小姐好好出去,却哭肿了眼睛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奶妈张嬅连忙说道:“老爷,老身一直尽心尽力伺候小姐,不敢有半分差池,小姐之所以会哭红眼睛,那是小姐去太子府看了太子,看到太子那样子,一时难过才会哭成这样。”

张震一听,脸上神色不由一凝,已经明白怎么回事,这几天,他也常进宫,从妹妹张滟那里,基本上也听到太子情况,知道他整日酗酒,自甘堕落,颓废潦倒,看到女儿眼泪又流下泪来,他心里不由软了下来,发出一声叹息。

在椅子上落坐下来,张震愁眉不展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看着女儿说道:“钰儿啊,你都已经看到了,太子为了楚嫣然这个女人,不惜如此作践自己,你现在知道爹为什么要除掉她了吧!这个女人,如果不死,太子就不会死心。钰儿啊,你已经拖延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自几天前,张震终于劝服女儿答应下毒害死楚嫣然后,张震却迟迟不见女儿对楚嫣然下手,便知道女儿,一定又是心肠软了下来,几天来,他为了这事,可是没有少烦恼。

张秀钰慢慢地抬起了头,眼睛却不敢看父亲,说道:“爹,对不起!女儿也想除掉楚嫣然,只是女儿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

奶妈张嬅听到小姐对老爷撒谎,真是恨不得告诉老爷,这几天,张嬅几次都要在楚嫣然喝的茶里放鹤顶红,却总是被小姐阻止,就在她思量着是不是将这一切告诉老爷时,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张秀钰似乎已经猜到她心思,一个生气的目光,便盯了过来,让她一下子打消心中念头。

张震又岂能没有发现张秀钰对奶妈那一记目光含意,只是他也不说破,对张秀钰说道:“钰儿,怎么会没有机会下手呢?兰府的厨娘梁婆,便是你爹安插在兰府监视楚嫣然的,这事你如果觉得为难,爹就让奶妈和梁婆两个人去办,你觉得如何?”

张秀钰却出乎张震意料说道:“不,楚嫣然害得表哥如此痛不欲生,女儿要亲手下毒。”

张震听了,又见张秀钰脸上神色显出果断,不由一喜,说道:“女儿能够想通,爹也就放心了!那女儿准备何时下手?”

张秀钰脸无表情地说道:“就选在今天!”

﹡﹡﹡﹡

夜幕已落,兰府各处楼房,已经亮起灯火。

幽兰阁里,灯火照见坐在椅子上的楚嫣然,神态略显疲惫,今天去了一趟太子府,看到了齐天昊那副颓废的样子,让她的心情,一天也没有轻松起来,总是沉甸甸的,齐天昊堕落与麻木,张秀钰的伤心落泪,总是浮现眼前,挥之不去。

“姐姐,吃点莲子羹吧!”春桃刚刚从厨房回来,手里端着一碗下糖的莲子羹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楚嫣然坐在灯前,用手支着下巴,出神地想着什么,便出声轻轻叫道。

看着春桃放在面前的莲子羹,楚嫣然却毫无食欲,说道:“春桃,把它拿出去吧!我实在吃不下。”

春桃眉头不由蹙起,担忧地看着楚嫣然,说道:“可是姐姐,晚上的晚膳你也没有吃,这样怎么行?姐姐现在可是怀孕的人,不吃东西,饿坏了姐姐,饿到肚子里孩子怎么行?”

楚嫣然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春桃,还要姐姐再说一次?”

春桃见楚嫣然柳眉都蹙了起来,那样子,要是怎么不把莲子羹拿走就要发脾气,心里也有些惧怕,也不敢再多说,但也不肯把莲子羹拿走,而是求助目光看向一旁坐着做针线活的李嬷嬷。

李嬷嬷也没有很专心做针线活,自楚嫣然从太子府回来之后,她就感觉到了楚嫣然似乎心情很沉重,知道一定是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晚上又见楚嫣然没有动几下筷子就搁下不吃,她心里就惦记上了,如何还能安心地忙活针线活,看到此时春桃看过来的目光,她便放下手上的活计,站起身,走到楚嫣然面前,慈和地一笑,说道:“四公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楚嫣然摇头,说道:“奶娘,我身体没有不舒服。请大夫干什么?”

李嬷嬷欣慰地说道:“四公主身体没事,那奴身心中也可以安心。只是四公主吃得如此之少,实在对四公主肚子里孩子不负责任,请四公主无论如何,把这碗莲子羹吃了吧!”

说完,李嬷嬷已经将桌子上的莲子羹端了起来,拿起碗里调羹勺了一调羹莲子羹,送到楚嫣然嘴巴:“四公主尝一尝?看看味道合不合口?”

只是楚嫣然毫无食欲,虽知李嬷嬷一片好意,但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李嬷嬷握着调羹的手,歉然地说道:“奶娘,嫣然真的吃不下,您就不要逼我了。”

听到这话,李嬷嬷便知道楚嫣然无心吃莲子羹,心里也更加断定楚嫣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李嬷嬷也不再强迫楚嫣然,手上的一碗莲子羹,也就放到春桃手上,说道:“春桃,还是把它端回厨房去吧!四公主实在吃不下东西。”

春桃端着莲子羹,看着李嬷嬷,原本她还以为李嬷嬷可以劝楚嫣然吃掉这碗莲子羹,没有想到,连李嬷嬷也说不动楚嫣然,只得悻悻地站起身,就要往厨房而去。

“原来姐姐吃不下,正好妹妹带了我们东海出产的燕窝采,妹妹正好下厨给姐姐做一道冰糖雪蛤燕窝。”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张秀钰带着张嬅走了进来。

春桃和李嬷嬷脸上顿时现出喜色,她们正为楚嫣然吃不下东西而发愁,而张秀钰送来燕窝,正好派上用场。

楚嫣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迎上张秀钰,微笑着说道:“妹妹来了,不知道妹妹可用过晚膳没有?”

张秀钰笑着答道:“姐姐,已经用过晚膳。听刚才李嬷嬷说姐姐吃不下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张秀钰脸上显出关心之色。

楚嫣然淡淡一笑,说道:“姐姐没事,可能是孕妇原因,所以胃口有些变化无常,想来明天便有胃口了。”然后,楚嫣然目光落在一旁奶妈张嬅手上托着一个正方形,上绘精美花纹的锦盒,便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张秀钰要送给自己的燕窝,说道:“妹妹何必送来如此贵重礼物,这让姐姐都不好意思收下。”

张秀钰平淡说道:“姐姐都说得妹妹不好意思了!比起姐姐待我的好处,这一盒燕窝,怎么能够相比呢?我们姐妹情谊无价,而这燕窝不过是银子可以买到了,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楚嫣然没有想到今日的张秀钰竟这么会说话,但她却不知道张秀钰今日字字句句得体,无缝可寻,皆是张秀钰那个官居丞相老爹精心所授。

“妹妹,不管怎么说,姐姐都谢谢你这份礼物。”

“姐姐不用客气,这燕窝可是养颜补血提神好东西,妹妹这就和奶娘,去厨房给姐姐炖一个冰糖雪蛤燕窝,请姐姐等候。”张秀钰说完,便带着奶妈张嬅自去厨房不说。

看着张秀钰和奶妈离去身影,楚嫣然已是不及叫住她们,只好罢了。

春桃和李嬷嬷互看一眼,眼里都闪着欢喜之色,有张秀钰的劝导,她们的这位大小姐,总算答应要吃东西了,她们的心也放了下来。

楚嫣然见春桃手里还端着那碗莲子羹,便说道:“春桃,你手里还端着一碗莲子羹做什么?把它端到厨房去,顺便在厨房看能不能帮秀钰妹妹一些忙。”

春桃回过神来,连忙欢喜地应了声好嘞,便高兴地端着莲子羹往厨房而去。

春桃端着莲子羹,走过几条游廊,从一个月牙门走过去,不远处便是兰府的厨房,只见从厨房里面透出来灯光,只是春桃发现厨房的门从里面关着,倒是有些奇怪,心道:秀钰小姐和她的奶妈做冰糖雪蛤燕窝,为何要关起门来做,莫非做这道东西,有什么不可外传的秘笈?

春桃心中好奇,念头一转又想道:若这道冰糖雪蛤燕窝做法,真的有什么秘笈,那我更要学了不可,以后楚姐姐想吃这个了,秀钰小姐又不在身边,那岂不是想吃都吃不到,看来,今天我要偷偷把这个冰糖雪蛤燕窝做法偷学了才行!

想到这,春桃便轻手轻脚,不发出动静地走到厨房的关着大门上,用手指放在嘴里弄湿了,在门上白色窗纸上轻轻戳破了一个小孔,眼睛凑上去,往里窥着。

看到厨房里除了张秀钰和奶妈张嬅,还有一个婆子,春桃认出是兰府掌管厨房的梁婆。

灶上放着一个白瓷罐子,下面温火细炖,从白瓷罐子的盖子上,不断飘出来细细的水气,春桃知道这白瓷罐子里炖的一定就是冰糖雪蛤燕窝。

燕窝都已经炖上了,春桃心道,自己终是迟了一步,什么都没有偷学到,正要推门而入,就在这时,只听厨房里,那奶妈张嬅忽然开口说道:“小姐,现在可以在燕窝里倒上鹤顶红了!”

听到鹤顶红,春桃心头猛地一跳,那可是令人闻之色变剧毒,而那奶妈张嬅却说要在燕窝里倒入鹤顶红,春桃身子一下子僵住,顿时感到不对劲,继续往里窥着。

只见灯火前,张秀钰脸色有些苍白,她双手绞着一条手绢,似乎内心十分复杂和挣扎。

见了小姐这幅模样,奶妈张嬅焦急地说道:“小姐,你难道忘了老爷的话吗?这个楚嫣然不死,你就不能和太子在一起,这个时候,你不能再犹豫了!”说完,奶妈张嬅已经从怀里掏出那只装着鹤顶红的碧绿色玉瓶子。

张秀钰看着奶妈张嬅手上的玉瓶子,额头闪着莹莹发光的冷汗,几次伸出手都放了下来,显然下不了决心!

春桃比张秀钰好不了多少,吓得心头砰砰直跳,心跳声大得吓人,在她双耳里,就如打鼓一样,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端着莲子羹回厨房来,不然岂不是没有发现这厨房里下毒的阴谋!

这时,厨房里,奶妈张嬅见张秀钰下不了决心,脸上闪过一丝果断阴狠,将玉瓶子的塞子拔掉,而一旁梁婆也手脚利索地拿起一块毛巾,覆在白瓷罐子的盖子上,双手就着毛巾把盖子提了起来,张嬅立刻将玉瓶子里的丹顶红,一下子全部倒进了白瓷罐子里,混进了燕窝里,梁婆立刻将手上盖子放回白瓷罐子上。

张秀钰一下子惊得出声叫道:“奶娘,不要!”

可奶妈张嬅和梁婆已经把一切做好了,张秀钰手中的手绢,不由在惊慌中,掉落在了地上。

春桃看到这里,连呼吸都感觉十分吃力,然后,手脚冰冷地从大门上,轻手轻脚离开,往幽兰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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