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请问是不是飞宇又惹祸了?”
从这位女士的语气之中周青发现了一件事,似乎吴飞宇惹事的这件事彭秋萍已经习惯了。
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做母亲的不管管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还说又惹祸了?
周青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母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您好,我是刑警队的队长周青,飞宇并没有惹祸,我只是来找他了解一些事情而已。”
周青所说的是事实,他来这里并不是因为吴飞宇又偷什么东西了,而是因为他投递信封的事情。
周青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让他投递的这信封。
而且这信封上的字迹并不是周青所认识的人的字迹,不用想,这应该就是吴飞宇写下的字迹了。
这神秘人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也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了。
这让周青心里十分的无奈。
这都遇到了第二个人了,和幕后黑手一样都是神神秘秘的。
想要知道其身份都很难。
“啊!周队长,飞宇他没在家,要不您进来坐一会儿?他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彭秋萍立刻将周青请了进来了。
当周青进来的时候,他的鼻梁不由得皱了一下。
因为这房间内有着异样的气味,一时之间他有点不适应。
“抱歉啊!周队长,让您见笑了,飞宇他爹前几年在工地上干活受伤了,导致现在还无法下地走路,瘫痪在床,所以房里的味道可能不算太好。”
彭秋萍脸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她的姿态十分的低。
完全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似乎是忍受了太多的人的白眼了,性格已经被磨的平的不能再平了,才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
而周青也在这里侧过身看到了躺在房间内的吴文彦。
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的周青便没有在做出一副皱眉的样子。
此时的他已然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作为母亲的彭秋萍想要管住处在青春期的吴飞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作为父亲的吴文彦想要管住他的儿子,更是很难。
吴文彦完全无法下地走路,这他怎么管自己的儿子。
所以,吴飞宇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根本不是家里不管他的原因,而是想管,却没法管。
这让周青不由得生出了一种对这个家庭的可怜之心。
有的时候如果他不亲眼见到是无法相信这个家庭会变成什么样的。
但是现在看到了,他自然就相信了。
而且从这个吴家买的这么老旧的小区的房子,估计也是为了统一供暖这种环境吧!
彭秋萍既要照顾吴文彦,又要出去挣钱,吴飞宇又不懂事,叛逆。
所以彭秋萍想要又兼顾着照顾家里的各种事情,这完全做不到。
一个人可以分着做两种事情,但是想要做三种四种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彭秋萍估计是用吴文彦的赔偿款买下的这比较便宜的老旧小区。
“让飞宇那混小子滚回来。”
就在周青坐下的时候,吴文彦的房间内却是传出了怒吼声。
显然,吴文彦不知道周青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吴飞宇惹事了,人家又找上来了。
对于他自己的孩子看着却无法管,吴文彦的脾气可想而知。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彭秋萍过去劝一下。
彭秋萍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之后,回到吴文彦的房间内也不知道和吴文彦说了什么。
吴文彦得以消停了下来。
而彭秋萍从房间内再走出的时候则是一脸的倦意。
都说女人一旦过于疲累,是很容易衰老的。
从档案上的记录来看,彭秋萍只是刚过四十。
然而她现在的样子却是与六十岁的老妪差不多了。
这就是因为她不只是身体上的疲累,既要在外挣钱,在家里又要照顾吴文彦。
同时还有精神上的疲累。
因为吴飞宇和吴文彦这爷俩都不省心,而且这两个人都是一天总是不消停。
吴飞宇那边是总惹事,就警方这边来到他家里就不只是一次两次了。
而吴文彦在家里来人的时候就会怒吼。
甚至发脾气。
严重的情况下直接将床上的东西扔下去,从而起到砸东西的效果。
他们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因此被砸碎的。
而彭秋萍也只能默默的去收拾这些东西。
难道她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吗?
本来在这个年纪应该享受着美好生活的她,现在却是疲于奔命。
看着与她同龄的人过的都比她好,她心里能好受?
彭秋萍都是在竭力的让自己的脾气变得好一些,从而让自己心大一些。
因为她清楚,如果她心里这个坎过不去,那么身体必然也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而这个家要是没有她在这撑着,真的就会垮的。
“哎!”
周青叹了一口气,心中生出了一种悲意。
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让吴飞宇回心转意,让他成为这个家庭的主心骨。
让他能够扛起这个家庭来。
或者是能够让吴飞宇悔过,从而回到学校学习,考上大学,然后去工作,去支撑这个家。
周青最看不得这样的事情,一旦他遇到了,绝对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扶持一下这样的家庭。
这或许与他的过去有关吧!
对于周青的过去,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往外说。
哪怕是吕池和王强这等和周青如此亲近的人,周青也是不会去说。
似乎那些东西成为了他的上辈子,被他亲手埋葬在心里。
永远不会挖出来。
又似乎那些过去太过于不堪,从而导致周青不愿意去想那些,将其深深的埋在心中的最深处。
总之,周青的过去如果他自己不亲口承认,那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哎!周队长,我这个家啊!说不准哪天就会垮掉啊!”
好不容易将吴文彦安抚住的彭秋萍唉声叹气的说道。
“飞宇还是那么的不懂事,我真的管不了他,他爹又这样,更是束缚不住他。”
“初中的时候,他可是人人眼中的好孩子啊!我们俩都寄希望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