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听到丹阳郡主刘芸的声音!
  沈月华之前也想过,这里不是凌云寺的话,那萧玉言会将她带去哪里?
  他想要顶替萧玉宸的位置,自然会考虑在设计萧玉宸之后,能第一时间赶到萧玉宸身边这样才能做到掩人耳目。
  既如此,他所选择的地方一定是在京都,既能很好的隐藏身份,又能给他提供便利方便他随时潜进宫中……
  沈月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长宁长公主府。
  虽然之前这里的密道已经被发现,萧玉言诈死之后,毕竟长宁长公主安然无恙,没有人会想到来清查她的府邸。
  再加上萧玉言手下又有擅长挖掘密道的工匠,再将原来的密道改造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算下来,住在这里,可比其他地方更方便稳妥得多。
  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刘芸的声音更是印证了沈月华的猜测。
  她只没有想到,刘芸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
  “清宁郡主!”
  “你在里面吗?”
  随着院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刘芸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院门口。
  萧玉言为了不暴露自己,并没有在这长宁长公主府上最为偏僻的南苑设下多少防备,只这院子外有几个身手了得的暗卫,还有这门口经过严苛训练的两个丫鬟。
  平时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便是偶尔有不长眼的,运气差的,闯了过来,也被外面的暗卫悄无声息的给解决了。
  但今日却不同,来的是长宁长公主的独女,丹阳郡主,刘芸。
  怕是连外面的暗卫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就这一迟疑的功夫,刘芸已经推开了院门。
  随着刘芸的声音传来,萧玉言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了起来。
  此时,他一把扣住了沈月华的肩膀,一手捂住了沈月华的口鼻,让她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沈月华原本有机会挣脱的,但在那刹那间,她想到了沈清然和萧淑颖,想到了萧玉言说的那些火药,她便放弃了挣扎,继续装作中了软筋散无法抵抗的模样。
  “清宁郡主?你到底在不在?应我一声可好?”
  应是这一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刘芸的脸蛋红扑扑的,气息都有些喘。
  她一边唤着沈月华,一边提起裙摆朝正屋走来。
  还未走至门口,之前伺候沈月华吃饭的那两个丫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丹阳郡主。”
  “请问有何吩咐?”
  刘芸脚下的步子一顿,她皱眉冷眼看向这两人,语气凌厉道:“让开!”
  然而,那两个丫鬟看似恭敬,面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但身子却纹丝未动,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刘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手就要朝其中一人打下去,却在这时候听到门外传来的呵斥声:“芸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竟是长宁长公主追了过来。
  “你在胡闹些什么?”
  长宁长公主的气息也有些乱,语气里也带着难掩的焦急和生气。
  “阿娘!”
  刘芸跺了跺,咬牙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长宁长公主眸子沉了沉,神色未变,“没有。”
  刘芸的身子愣在了原地,她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对峙了几个瞬息的功夫,刘芸才咬牙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让人绑架了清宁郡主?”
  话音才落,长宁长公主脸色一变,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怎么可能去绑架清宁郡主!”
  闻言,刘芸笑了笑,眼底里有酸涩蔓延开来:“你怎么不可能?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跟那个黑衣人的对话了。”
  “你们明明说,她就被关在南苑!”
  “阿娘!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太子皇兄会是个好皇帝,他比任何人都适合那个位置,清宁郡主对我们有恩,你不能恩将仇报!”
  “如果你是因为夹在外祖母之间两头为难,那我可以……”
  不等刘芸说完,长宁长公主一声呵斥,沉声道:“够了!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此事都跟你外祖母无关,你给我回去!”
  “我不!”
  “你可以忘恩负义,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说这话的同时,刘芸提起裙摆就要朝近在咫尺的房间冲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她的指尖碰到房门,在长宁长公主的授意下,其中一个丫鬟直接一记手切刀将她放倒。
  “清宁……”
  刘芸的一声惊呼才卡在喉头,整个人便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另一个丫鬟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才扶住了她倒下的身形。
  看着被人敲晕的刘芸,长宁长公主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道:“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可别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了。”
  “是。”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刘芸,退了下去。
  长宁长公主在门口站了站,迟疑了片刻之后,终是提起了步子上前,推开了房门。
  萧玉言早已经在刘芸被敲晕的时候放开了沈月华。
  这时候,他刚刚在案几边坐下,正抬手慢悠悠的倒着茶。
  似乎对长宁长公主的到来并不意外。
  萧玉言挑眉,对长宁长公主含笑道:“姑母,喝茶。”
  长宁长公主在门口站定,对上萧玉言的眼神之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榻上的沈月华。
  她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道:“言儿,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了她。”
  听到这话,萧玉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仰头,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仿似里面并不是什么清茶,而是琼浆玉液。
  他笑得有多猖狂,长宁长公主面上就有多尴尬。
  眼看着她的耐心即将耗尽,萧玉言才终于止住了笑声,挑眉看向长宁长公主,语带嘲讽道:“便是我想糟践了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点,姑母难道不比任何人更清楚吗?”
  话音才落,长宁长公主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而此时,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的沈月华眼睫毛都跟着颤了颤。
  萧玉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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