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光用来吊命的人参灵芝啊什么的,可都是按斤两算的,目前已经用掉了我两根百年人参了,现在在用千年人参呢。也是我手里拿不出差一点的东西,不然就可以用几十年的人参,那个效果也还是可以的。”
景言的一句话,让于氏彻底变了脸色,百年人参千年人参,那贱人怎么就这么好福气的用上了!
整个李府都找不出来一只超过八十年的人参!
“李夫人,这还只是名贵药材的钱,还有其他药材的钱,加上吃食什么的,林林总总算起来,我再给李夫人抹个零头,你给我一万两就行,先把钱给了我,我再考虑让你把人接走这件事,怎么样?”
“一万两?”于氏都差点跳起来了。
“是啊,就是一万两,怎么算都是一万两,不会再少了。”景言忽然笑了一下,“李夫人,你说她病着的时候怎么不见李家人过去关心关心她,给她情请个大夫呢?”
“若不是我回帝都的路上遇到了小梨,这才知道这丫头回李府找人请太医,一连几次,竟然连个主子都没见到,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景言紧盯着于氏的脸,等一个于氏的回答。
于氏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一次都没注意到过吧,小梨去了几次,可不是一次。
就算在门口闹出来的动静,都已经够大了。
李家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见,就是不愿意给李澜秀找个太医。
“那太医也不是想请就能请到的,以我们老爷的官位来说,请一位太医那也是够呛。”
“李夫人,不想就是不想,何必找这种借口,太医里面难道就都是看中全权势之人?”景言无语。
于氏说不出话了。
“你们现在想把澜秀接回去,目的是什么呢?是看澜秀身上你们故意下的毒要被解了,澜秀要康复了,你们难受了?想再给她下一次毒?”
“不是……”
“我难道说错了?”
景言的眼神太过犀利了,于氏不敢抬头也能感受到景言的眼神都快把她扎穿了。
“李夫人,转告一下李大人,等澜秀恢复了,会考虑要不要回李府的,你们就安心在家里等着,别再到处刷新存在感了,把你们背后的那些肮脏的手段都收起来,趁我现在心情好,还能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若是你们不收敛,我若是发起了怒,你们李府恐怕是承受不住。”
李府最近的小动作不断,大街小巷已经都是关于李澜秀的传言了,而这些传言,颠倒是非黑白,将李澜秀抹黑,这是景言昨天早上才知道的消息。
于氏是彻底没话了,匆匆丢下一句告辞,然后人就跑了。
景言又喝了一杯茶,盯着于氏离开时落荒而逃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李家背后是在搞小动作,但是景言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由不得他们继续耍手段了。
于是在他们做的这些的基础上,景言添了一把火,让那谣言传得更多更难听。
到时候反扑,所有的这些全部会反噬在李家身上。
李家既然不想要李澜秀这个女儿,李家也大可不必回去。
这几日,景言也从小梨的嘴里了解了一下一些外界熟知的关于李澜秀的过去。
李澜秀的母亲,是李大人的发妻,生下李澜秀两年之后,就过世了。
李大人的母亲回庆州老家祭祖,就将李澜秀一起带上了。
这一带,就是十五年。
而在老太太带着李澜秀回去的第二个月,李大人就把那时候还是妾室的于氏扶正了。
老太太生气的同时,就更不想让李澜秀回帝都受苦了,索性就带着李澜秀在庆州老家住着。
每个月,老太太都会去信,向李大人索要生活所需的银钱。
在官宦之家,老太太和李澜秀的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这样拮据的日子,在老太太去世之后到达了顶峰。
在奶娘的劝说之下,李澜秀最终还是踏上了去帝都的路。
凭借着老太太的遗物,李澜秀见到了鲜少见面的父亲,以及继母。
她就这样在李府住了下来,可日子却没有比以前好上多少。
生活的条件是好了,可却远远没有以前那么自由快乐,她的心,留在了庆州。
父亲的心思从来都毫不掩饰,原本是想着让她现在的妻子生的女儿作为交换的工具,从而得到自己想走之路的捷径。
第一个人,就是萧家的萧砚辞。
只是,还没等这件事情定下来,丞相府便过来人说他们之间不合适,将这门婚事退了。
而作为补偿,李大人多年不动的官位,升了一级,从从四品升到了正四品。
一场无疾而终的赐婚,就这样结束了,而其中得到的好处,让李大人飘飘然。
于是,他和于氏的心思越发的明显。
想将她和其他家族的贵公子攀扯到一起,只可惜,他们不知道在避讳什么,李大人的盘算都落空了。
就这样,在李大人的眼里,李澜秀算是砸在了手里。
在李大人想找个人随便将她嫁出去,换一点金钱上的利益时,李澜秀以死相逼,最终只得来一个青灯古佛陪伴余生的结果。
李家的人,景言看不惯。
连母亲的养老钱和女儿的生活费都不愿意主动给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对李澜秀不闻不问,甚至还想要了她的性命,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好的。
所以这一次,景言并没有留手,总归是要给李家一个教训的。
不过……
想到吴庄头说的,李家似乎攀上了宫里的那位,想将女儿送进宫里当娘娘。
景言觉得,这件事情她倒是可以帮上一把。
也免得人家抱了很大的期望,最后反而失望。
思及此,景言也不在前厅喝茶了,放下茶杯就往书房而去。
她要给萧凌写封信,让萧凌看着帮帮忙。
萧砚辞在书房里找书看,景言过去的时候他在最里面的一个架子上摸索到一本沾满了灰尘的册子,正欲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他脚下的梯子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年代久远,而散了架。
萧砚辞稳住自己的身形安全落地,手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书。
然后,那些书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
灰尘从那个角落里呈圆圈形状往外面蔓延,很快便扑到了门口。
景言一个不防,将那些灰尘都吸了进去。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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