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玛丽苏翻车日记 > 第74章 番外四
银灰色商厦旁边, 蓝色简约的一道门,踏进去,大堂守着几个衣着统一的服务人员, 拐过一道拱廊,就能看到金碧辉煌的穹顶和吊灯, 明晃晃的灯光投下来,照得路人分不清日夜。

侍应生推门进入包厢, 熟练地将洋酒和红酒摆上桌面,瓜子水果也换了一批。

麻将桌边围了六七人, 除了正在搓牌的, 还有容颜昳丽的女伴陪在身边,时而帮看牌,时而大笑叫好。

路过长沙发上唱歌的两男两女,转进最靠内侧的茶室, 里头很安静, 热闹全然隔绝在外。

三名年轻男人坐在红木制、上覆软榻的中式太师椅上, 家世一个赛一个的显赫, 寡言淡语讨论着市场经济和时下投资热潮。

安良回国后第一次参加此等“非正式会谈”, 本来单纯吃喝玩乐的局,他一进来先挑最安静的茶室坐下了,其他人也不好不作陪。

京圈里的二代, 没几个不靠交情的,更何况安良不算彻头彻尾的京圈少爷, 他爷爷是容州人,两代在北京发迹后进入这个圈子,想要攫取更多的信息和资源,少不了和同一阶层的纨绔们打交道。

安良是混不吝的性格, 什么都能聊,就算是他不感兴趣的黄赌毒话题,人家嘴上说得嗨,他姑且听着,心里不做任何评价,脸上带着七分玩味,三分漫不经心的笑。

茶室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踩着细高跟身材袅娜的年轻女子晃进来,坐在陈姓少爷的身边。

女人自己倒了一盏茶喝,和陈公子调笑一番,眼神轻飘飘落到安良脸上。

这位姓安的少爷不怎么爱玩,人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初见时还以为是另两位少爷的影圈朋友,没想到人家径自进了茶室,坐首位,另两位少爷酒都不喝了,跟进去陪着。

至少也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女人行事大方,先问安良是不是不爱唱歌搓牌,后又热情邀请他晚点再去台球室一起打几台。

安良转了转手机,半敛着眉笑说:

“家里管得严,就不去了。”

女人愣了愣,和身旁的男人交换眼神。

意思很明显——安家家风严谨至此么?二十五岁的人了,难道父母还盯着,难道还有宵禁?

可别太滑稽。

陈公子摇了摇头,轻声在女人耳畔:

“你前段时间问过我,上个月包下整座晶石大酒店办酒席的是哪号人物。就是他,人家一场婚宴,保安都安排到五百米外的交通岗了。”

女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年龄段就结婚的,放在她所熟知的京圈二代阶层内简直闻所未闻,那感觉就跟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一样。

一墙之隔外的ktv传出电音摇摆,茶室内寂静得诡异,忽然间,卧在红木方桌上的手机陡然唱起歌来,一首周杰伦的《等你下课》献给各位,是安良的手机铃声。

“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没考上和你一样的大学

当我开始学做蛋饼

才发现你不吃早餐”

在场的陈公子徐公子五官逐渐石化。

老婆最近早上喜欢吃蛋饼,安良买了灌蛋饼的机器放在厨房。

他清晨早起灌蛋饼的姿势好帅,因此老婆为他设置了专属电话铃声。

安良静默等了十五秒,眼中闪过诸如无奈、歉疚、担忧的情绪,终于接起。

“实在抱歉。”

这句是对在场众人说的,戏剧性十足,重复说道,“家里管得严。”

接起电话,还来不及张口,包厢外高跟鞋踏破地面的踢踏声由远及近,如古代升堂现场“威武”的审判,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

“安良呢?他在哪?”

清脆而骄横的嗓音,穿透音响的摇滚,直击人心。

十分钟后。

黑色迈凯伦后座,苏葵被人侧抱在怀中,眼皮耷拉着,嘴唇抿直,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

“苏公主演技绝伦。”

安良捏着她的小手,放到唇边香一香,

“看他们的眼神,短期内不会再找我了。”

苏葵甩开他的手,屁股滑到轿车后座,两条笔直的铅笔腿还搭在他腿上,一双黑色细高跟向上翘起,碎钻像闪烁的星星:

“太丢脸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个母夜叉老婆。”

今天这一出戏,是他们夫妻俩提前计划好的。

苏葵准点现身,浑身气派犹如捉奸的正宫娘娘,同时不能拂了少爷们的面子,柔声细语说家中有急事需要领走老公,一双美目顾盼生辉,饶是见过了万千绝色的富少们也不免呼吸一滞。

安良垂头跟在她身后离开会所,面上满是歉疚与惊忧,心里却乐的敲锣打鼓,只怕一不留神笑意就会从嘴角眼梢漏出来。

回国后,为了生意,男人少不了钻营人情世故,苏葵生怕安良混多了风月场所,和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小开学坏,所以就算割掉脸皮也得陪他演这一出,既不能影响生意伙伴的友好关系,又能让老公脱身而出,一举两得,唯有她自己惨烈背锅。

安良倒是浑不在意自己背上“妻管严”的软弱标签。

弱就弱了吧,他从不关心外界言语。

狭小的空间里,他只在意他的娇妻有多柔婉动人。

“别亲了”

苏葵避开他的脸,眼神示意前方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的司机。

安良没脸没皮地在她耳边吹气:“严叔老司机了,什么没见过?上回你喝醉了在车里唔唔唔”

苏葵堵紧他的嘴,鞋都懒得脱,细细鞋跟直接踹上去,只听对方“嘶”的一声吃痛,她才勉为其难收回手脚。

安良哪会被她踹疼,不过是乔张做致逗她呢。

上上周,苏葵和安良度蜜月回来,她们高中闺蜜几个聚在一块饮酒作乐,一个两个都没喝过几次,酒量差不说,酒品还奇葩。

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妖魔鬼怪原形毕露。

酒吧vip卡座内,方禾被沈洲扛在肩上抱走,差点一脚踹没了沈家三代单传的香火;舒昀看起来还算正常,乖乖坐在原位等男朋友来接,前一个电话刚挂两分钟,下一个电话又火急火燎地拨通,张口便痛骂姓鄢的不是个东西,竟然整整两分钟不搭理她。

相比之下,柔软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公主真是上天赐给他的好宝宝。

没想到,两人一齐坐上车后座,车门一关,好宝宝变了。

苏葵最后的几分清明告诉她,忍一忍,上车再扑。

安良刚巧是个贱骨头,一八六的身高和浑身梆硬的肌肉全是摆设,小姑娘小软手一推,他顺势就倒了。

苏葵满脸酡红,娇艳红唇抿起得逞的笑,媚眼如丝,一屁股往他胯|下坐。

然后是亲嘴,动手动脚,扒衣服。

老严连后视镜都不敢看,僵声问:“安总,找地方靠边停车吗?我可以下去抽根烟。”

安良此时已经反制住苏葵捣乱的手,因为她开始脱自己衣服了。

连衣裙领口规整规整,他顾不及身上凌乱的衣襟,先把小姑娘整个搂进怀里,声音喑哑:

“直接开回家,走高架。”

苏葵没有断片,一觉起来记忆无比清晰。

今时今日,她回想起那天迷醉的画面,薄薄的脸皮再次烧红了。

趁着轿车右转弯,苏葵随惯性将自己甩到后座最左侧,和安良之间隔着个太平洋。

安良老实了一路,车滑进地下车库,他勤快地绕到苏葵这边,为公主殿下开门护头。

苏葵踩着细高跟,平视时视线勉强越过他的下颚。

“刚才的包厢里那么多美女。”

电梯里,她的声音晦涩不清,

“一个两个风情万种的,我觉得染红色头发那个最漂亮,你觉得呢?”

安良牵着她的手,静默良久,直到推开房门走入玄关,他指了指通往客厅的过道隔墙上一幅巨幅照片。

“我觉得这个最漂亮。”

照片中的女孩身披雪白婚纱,飘然若仙,手持捧花娇羞地望着前方一步之遥的英俊男人。

婚纱裙摆如鱼尾般绽开,脚下暗红瓷砖铺就的平台十分狭小,安良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不得已陷入白纱织就的雪堆之中。

尽管站姿不够舒坦,但两人心意相通,一致将这张照片评为最好,最终高挂新房,日日相看。

犹记得那是五月的一个周末,摄影团队获准进入容州一中拍摄婚纱照。

从校服到婚纱,相识相知的地方最值得怀恋,校方还算通情达理,一中曾有过不少作为婚照取景地的先例。

大部分情侣只被允许在室外公共区域,即操场、假山池、体育馆等地点拍照,而苏葵和安良大约是有史以来最受校方优待的一对,副校长亲迎不说,就连尚有学生留校的宿舍、图书馆、教学楼也向他们敞开大门。

几乎把校园每个角落拍过一遍,苏葵忽然想起他们高一高二两年相处最久的相声社活动室,当年她自费翻新的地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涌进僻静的体育馆三楼活动室,里面的陈设和他们毕业前比起来变化不小,曾经崭新的桌椅冒出锈迹,添置了幕布投影仪等设备,活动室后方的小房间开辟出来做道具储藏室,墙面上的装饰物丰富斑斓,时光印记的照片栏上贴满了新闻照和表演照,看得出这几年相声社发展得蒸蒸日上。

走到面北的墙面,苏葵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不知哪个后辈有心,竟然开辟了一栏“憨王之王相声社历任社长留影”。

起头的照片是蒋霆和陈宇均,看来这位有心的后辈应该是金一辰那一届的,否则不会认识这两位老掉牙的人物。

蒋霆和陈宇均之后,直至今日,共传承了九棒,每一届都是正副两名社长照片留念,而苏葵他们,是唯一一届所有管理层独照都上墙的“特殊的一棒”。

他们那一届,作为将相声社扶持长大,并走入一中社团核心圈的光辉元老,四个人携手并肩出现在历史长廊中,照片背景做了特殊的暖黄色高光标识,每个人的照片旁边还配了三两句的人物简介。

苏葵的独照为首,也是唯一一张不是相声表演舞台照的照片。

在清一色的蓝灰青相声长衫中,她的粉紫色校庆主持人礼服尤为显眼,照片上头还贴了张可爱的皇冠贴纸。

【20xx级社长苏葵,相声社真正意义上的缔造者和开拓者,一中最美不解释!喝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苏公主!】

苏葵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竟然被后辈用纪念毛|主席的句子来纪念。

与她的照片并列的是副社长邵嘉的照片,而两位部长安良和崔云凯的照片摆在他俩下方,她的照片与安良并列上下,中间一颗显眼的粉红色爱心暗示着他们人尽皆知的爱情故事。

【20xx级表演部部长安良,相声社有史以来人气最高的谐星之王,20xx届理科省状元,一中最帅不解释!旁边柜子里备有蒲团,焚香叩拜者自取(ps:此处为一中知名景点,人多请排队)】

“哈哈哈,大魔王,你成知名景点了,哈哈哈。”

苏葵笑着笑着,眼眶像吸饱了水的海绵,眼角弯弯挤压着,泪花汩汩地往外冒。

跟妆的化妆师急忙赶过来为她补妆,安良牵着她手,素来散漫的深黑眼睛,此刻也有些莫名的酸涩。

相声社活动室内不太适合拍照,摄影师找了半天角度,最后让苏葵虚坐在窗台边,安良站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相机对上两张盛世美颜,摄影师今日第一万次感叹,一对夫妻长成这样,婚纱照背景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只要他把焦点对准了,别手抖,怎么拍都是绝美。

拍摄间隙,安良一边回忆高中时候的相声台本,弯腰在苏葵耳边为她做单口相声表演,苏葵笑得脸上都要掉粉了,转头举起小粉拳不轻不重地捶他。

窗外递来一阵凉风,春末草木繁盛,风中有微微湿腻的花草香。

相声社活动室的窗口朝向西南,视野广阔。

安良松弛的目光瞥向窗外,掠过安静的校道、青绿的银杏,如一片随风而逝的飘絮,漫无目的,忽而一箭穿絮而过,他的目光笔直落定在某处。

“主席台”

安良喉结滚动,握住苏葵手腕的掌心微微用力,

“怎么漏了主席台呢!”

苏葵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也意识过来:

“是啊,主席台!主席台一定要拍!”

主席台坐落在篮球场与操场之间的绿化带中,两阶之上方寸之地,由暗红瓷砖铺就,同时也是学校的升旗台。

多年前的九月一日,苏葵作为开学式主持人,在颁发优秀新生奖学金的环节,因为等待下一个环节的串词,所以留在主席台上没有下去。

记得那是个阴天,天气闷热,她身穿素净的白色连衣裙,手里捏着提词卡,在优秀新生上台领奖的时候,神思离家出走,因而没听到某人的名字。

安良先认出她了。

三年未见,安良想不起她的名字,只记得一个由他原创的沙雕外号。

开口“招呼”之后,女孩气急败坏的模样令他十分满意。

不似安良的无所用心,苏葵对两人童年时期同班的经历记忆深刻,一时间如临大敌。

辗转多年过去,曾经一班不容两虎的死对头,变成了交颈而卧的亲密爱人。

苏葵换上她最喜欢的那套纯白婚纱,由安良牵引着踏上久违的主席台。

挤一挤能盛十余人的小台面,被她那华丽翩然如海浪的婚纱占据,西装革履的帅气新郎只能屈居一隅。

午后,明媚日光斜照,透亮而不刺眼。

安良将手背在身后,仿佛手里握着多年前那张硬壳装裱的新生奖学金证书。

纯黑西装勾勒流畅凌厉的线条,宽肩窄腰大长腿,一张颠倒众生的帅脸瞧着她笑,唇边的弧度像上弦弯月,留存了三分少年气,剩余七分是积年累月收藏的深情。

苏葵如果手里有榔头,一定会踩着时光机穿越回高一开学式当天,一榔头敲醒自己。

大魔王又如何,人家帅的没边了,不想法子骗回家当老公,竟然考虑要不要转学?

“好久不见,葵三。”

安良舔了舔唇角,回忆道,

“当时我好像这么说的。”

苏葵点头,眸色春波流转:“安先生,恭喜您成功回到九年前的九月一日,您将获得一次重新挽回苏葵小姐重逢后对你第一印象的机会。”

点点浮游的萤火闪烁在安良漆黑的眸中,他了然地轻扬眉梢,胸腔随声带微微震动:

“好喜欢你,小葵花。”

苏葵怀抱捧花,心脏慌张失措,绯红的脸颊含羞后撤,瓮声嗔怪道:

“人家才15岁,哪有一上来就表白的。”

安良双手仍旧背在身后,修长身体稍稍前倾,意犹未尽地挑逗她:

“15岁怎么了?照样娶回家当老婆。”

“哎呀,你好讨厌”

围观的妆造摄影一干人等虽然听不到他们的私密言语,但只要长了眼睛且没瞎的,男生憋笑挤眼心花怒放,女生干脆直接捂嘴跳脚,磕疯了的尖叫声从指缝中无情溢出。

主摄影师是其中最专业的,面对此情此景,高举单反的手都没抖一下。

但是疯狂折磨快门键的右手食指出卖了他。

如此自然,如此恰到好处的甜蜜推拉,两位主角出色的外形加上他精心布局的画面角度及构图,暧昧的张力扩大到了极点,故事性和艺术性齐备,他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婚照摄影艺术的巅峰!

“当时那么多人在”

苏葵甩掉高跟鞋,赤脚跑进客厅,眼尾偷瞄墙面的巨幅婚纱照,嗓音娇得像烂熟的水蜜桃,

“你怎么能说那么下流的话。”

安良亦步亦趋跟进来,随手捞起吧台上的水杯,凉水灌入咽喉,低笑道,

“他们又听不见。”

“15岁怎么了?照样娶回家当老婆。”

“哎呀,你好讨厌”

“怕什么,不想陪我睡觉?”

“我现在只有15岁,你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好可是我不能说谎呀。”

“你说什么谎了?”

安良向前一步,半条腿完全陷入雪白的婚纱裙摆:

“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让你陪我睡觉。”

要不是当时有旁人在,苏葵真想抄起捧花在他脸上砸出一个大窟窿,连人带花砸穿地心算了。

安良自己喝凉水,喝完进厨房给老婆倒一杯温水,经过巨幅婚纱照时,忍不住停下脚步含笑观摩。

苏葵喝完水先进卧室洗澡。

这套位于北京三环内,室内面积逾两百平的新房是苏孝生全款买下赠予小夫妻的新婚礼物之一。

安良自己首付了一套别墅,大开大合面积惊人,十分符合他奢靡浪费的阔少身份。可是苏孝生买的这套房地段更好些,离两人工作的地点比较近,而且对于新手少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公主来说,面积比较合理,适合她打理妆点新婚家庭,所以最终两人常住的新房定在此处。

主卧浴室内设有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和浴缸,苏葵光瞧那浴缸一眼就腿软,慌忙褪了衣物走入淋浴间。

新浴出来,姓安的刚刚结束一场电话会议,手边的合同文本还未合上,另一通微信电话又拨了进来。

主卧的衣帽间和化妆间是一体的,苏葵花了近半小时精致护肤,趿着拖鞋迈着绵软的步子回到卧室,安良竟然还在打电话。

听他笑得张狂,想来不是生意上的人物。

眼瞧小娇妻朝自己袅娜走来,安良掀被坐到床头,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然后用口型说出三个数字。

309,他高一的宿舍号。

苏葵这下放宽心了,两脚一蹬猫咪似的攀到他身边,嗓门却不像猫咪婉转,豪迈地毫不避讳:

“崔云凯!你结婚请柬半路给乌鸦叼走了?我们全宿舍都收到了,就我没有,再不来她们该以为我和大园子闹掰了呢。”

崔云凯在话筒那头哼哼唧唧地嚷:

“苏公主,我给良哥的请柬上写了你的名字,请柬一张好几块呢,我们攒钱在宁州买房也不容易。”

“你”

“好了好了。”

安良按住娇妻狂躁的身体,

“老崔,你说错了,是你给苏公主的请柬上加了我的名字,我就一臭跟班,没本事当家做主昂。”

隔着千山万水,苏葵仿佛能听到崔云凯疯狂点头卷起的风声。

“良哥说的对,我们永远都是苏公主的跟班。”

苏葵满意了,涂有宝石绿指甲油的两只白腻小脚丫架到安良腿上,头也搁在他胸前,颐指气使道:

“小徐呢,叫他出来听本公主训话。”

“来了来了。”

徐浩赶忙出声。

“今年春节在容州围观你们踢野球,休息的时候你说有厉害的小秘密告诉我,后来你告诉到哪去了?我等了大半年都?”

徐浩那头静了静。

苏葵贴在安良胸口的一边耳朵,仿佛听到胸膛里血液流动的声音猛然加速。

她仰起娇小的下颚,目光顺着男人锋利的喉结往上滑到乌黑瞳孔。

“咳咳。”

崔云凯突然插进来咳了两声,

“良哥,虽然我们是你永远的兄弟,但我们也是苏公主永远的跟班。”

安良心中大叫不好。

徐浩终于涩涩出声:

“是啊,兄弟如手足,公主如上帝,手足断了可以续假肢,信仰没了可就活不下去了。”

安良:

苏葵很是受用,同时生怕被他们沙雕兄弟你一眼我一语糊弄过去,连声盘问:

“所以你们的小秘密呢?是和我老公有关的吧?”

崔云凯:“昂。”

安良:“手机好像没电了”

苏葵瞥一眼屏幕右上角满格的电池绿标标,眼疾手快地卡住他将要息屏的手掌走位:

“安良,你什么意思?”

言语间厉色渐起。

这厮该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瞒着我搞了什么桃色新闻吧?!

安良悻悻地将手放回身侧,任由老婆大人全权掌控手机。

苏葵:“你们快说,谁第一个告诉我发五千块红包。”

话音未落,手机音响险些炸了,好一阵鸡飞狗跳振聋发聩。苏葵耳朵竖成天线,捕捉到的声波还来不及转化成大脑的感知信息,柔软的嘴唇蓦地被堵住了。

安良直接关掉手机,远远扔到地上,翻身将苏葵压进弹性极佳的乳胶床垫中。

苏葵手脚胡乱地蹬踢挣扎了几分钟,嘴巴唔唔地发不出声音,狂风似的深吻攫取了她所有感知细胞,僵硬的身子逐渐绵软下来。

待安良松开她的唇,吻落向别处,除了娇细的呻|吟,苏葵呼吸急喘,说不出任何连贯的话。

半个多小时后,不着寸缕的苏葵又被人抱进浴室,洗了今晚第二遍澡。

女人纤细如葱的五指扣在浴缸边沿,粉色的指尖因用力抓挠而微微泛白。

不得不说,安良重金购入的浴缸发挥了它应有的催|情作用。

什么流畅的弧线设计,什么无死角的按摩喷气喷头,什么斑斓幻彩的灯光效果

苏葵跪坐在及腰的温水中,雾气氤氲,有几滴遇冷凝结成脸上的泪珠,随着她的简单重复动作滑落,擦过殷红脸颊,顺着烟粉色起伏有致的腰际线没入海洋。

除了啧啧作响的水声,耳畔还传来低沉喑哑的喘|息,苏葵全身过电,细嫩的腰肢险些软塌下来,被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堪堪扶住。

苏葵的大脑好几次全然空白。

她极努力地回想刚才微信电话里,几个男生声嘶力竭的狂吼。

是什么来着



唱歌

噢,好像是让安良唱一首歌给她听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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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我爱的男人无敌动听低音炮+喘得让人就地怀孕,不可能五音不全qaq

安良:这世上没有本魔王搞不定的事儿!

小崔:话筒给你,点首歌呗。

安良:全文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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