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未有回来。”玉兰对她的话很是好奇,“姑娘不相信奴婢?”

“不是。”许红妆忽然想起什么的停了脚步,接过玉兰手里的伞,吩咐道:“你下去准备晚饭吧,我要一个人在这里走走。”

“可是姑娘,此时这雨虽是小了些但也不容小觑,若是被雨淋了不是小事情。”玉兰不愿离去地想要留下,一看到许红妆那淡漠视线之后也不敢多说,低低说了声好就退了下去。

许红妆看了眼周围,随后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站着,将伞放在一处,唤出一声,“踏雪。”

只一眼时间,一道黑影从旁侧而来,半跪身前,许红妆问:“你去查看的如何了?”

“西城那一处的堵塞确实是有些可疑,属下已经将那些东西取了出来放在明面处,相信不久之后那些官员就会发现。”踏雪低声禀道。

许红妆眼睛半敛,稍稍弯下身子,试探地问:“是那些东西?”

踏雪点头,“女子尸体。”

许红妆表情顿时凝重,“可发现有多少?”

踏雪的表情沉在一片阴影里,只听得那话里也沉重,“不少于五。”

“真是……”许红妆张口,又觉得那些话太过不雅所以吞了下去,一边挠了挠头,“笠山那处有情况吗?”见踏雪还在跪着,她道:“起来说话。”

“谢姑娘。”踏雪站起,脑袋微垂,禀道:“笠山那处多石,且不安稳,在午间时候又落了几块石头下去。”

“殿下应该早就去处理了吧?”许红妆本想问有没有出什么事,但又想着这事情和她是扯不上关系的,所以就收了话转而问上这一句。

“是。”踏雪道:“京中多处发生事故,极少能有人可以闲着。”

“知道你家殿下此时在何处吗?”许红妆想了想问。

踏雪摇头,“不知。”

许红妆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只是谢了一声,“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需要再保护我了。”

踏雪道:“殿下命属下保护姑娘,那这就是属下的职责。”

话说完,身子又是一闪,其后再无人息。

厉害。许红妆在心里举起一个大拇指,但是看着周遭灯盏之下的府色又叹出一口气。

没想多久就拿着伞出了府。

她其实没有猜到西城那一处的堵塞会是尸体,只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才叫踏雪去看一看,但是现在搜出了尸体,大概那一边的负责人应该是要担一些责任的吧?

下雨的街道不如往常的时候繁华明亮,反而是有些漆黑和冷清,除了各种各样的雨声之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走了许久才看到几个人拿着伞飞快地往自己家中跑去。

许红妆跟着看去两眼,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

“下雨天的晚上,你倒是有些闲情逸致。”倏而耳边传来一道稍重的话音,视线往声音处看去,就见得身后不远有人骑着马儿走上前来,虽说头上戴着斗笠,披着披风,但这人的声音与容貌还是能分辨的出来时何人所有。

“秦公子?”许红妆疑问:“你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会在这儿?”

“秦公子?怎的不叫我秦大哥了。”秦元墨玩笑似的开口,“你怎的也不在家中好好待着?”

许红妆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他里面穿的是寻常的休闲衣物,好像不是要去办公,忽视掉他的问话,“你这大雨天的晚上也是出来游玩的?”

秦元墨摇头,“我可没有游玩的兴致,只是刚刚听得下人禀报了一桩事想着去看看而已。”

一桩事?许红妆往前处看去,这一处去往的不是西城方向,那是什么事?

“看你这般倒是要去玩?”秦元墨直着身子看了眼前处,口中关心般地道:“那你玩好了记着早些回家,我就先去忙事情了。”

话音一落, 鞭子已是扬起。

只是这鞭子半晌没有落下,他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个明明很想问一问的人,“你没话要说?”

许红妆看了眼那淋湿的鞭子,摇头,“没有,你慢去。”

秦元墨收回手,微微俯下身子,“我想告诉你,你可想听。”

许红妆稍稍扬眉道:“那你且说着,我听着呢。”

“呵呵。”秦元墨轻声一笑,到底也是没想着要一直隐瞒,“笠山那处的山石最是不稳,今日中午有不知何处而来的丧心病狂之人竟是在那处埋了炸药,飞出来的山石将周边的东西砸了个干净,也有好些人都被砸伤了,更有一些是直接被炸伤的。”

“炸药?”这两个词几乎是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为新鲜的一个词,许红妆提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过去,“竟是还有这可怕的炸药呢?谁这么丧心病狂?”

“不知。”秦元墨摇头,浅叹一气,“所以这才要前去看看,人员的伤亡还未统计,以及方物毁坏情况也没有一个详尽说明,甚至于是谁炸了那山也都没有一点说词,所以我想着过去看上一眼,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中午突然听到的雷鸣之声其实是炸药炸起来的声音?”许红妆满脸震惊。

“是。”秦元墨直起身子,表情凝重,“不与你说了我这就去看看,不然迟了的话怕是会生变。”

“等等等,我也去,带我一起!”许红妆这回的话说的极快,几乎在他话落下的瞬间就吐了出来,还提着脚步往前跑快了两步,一边扬手,“带我一程。”

秦元墨眉头半皱,不是很乐意,“前处危险难料,你去作甚?”

许红妆道:“此事严峻,我作为县主自是不能知而不理。”

秦元墨无奈摇头,“你从小性子便就如此难以琢磨。”却是一边伸出手去,“那你一切小心些,莫要到处乱走乱看。”

“自然自然,秦大哥放心吧。”对于这伸出来接她的手许红妆心里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搭在他的手上再借着他的力道坐在他的身后,手中的伞在这时候已经收拢的放在身前。

“没事的时候叫我秦公子,有事的时候倒是叫我秦大哥了。”秦元墨轻笑着摇头道:“倒觉得我欠了你诸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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