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然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暗骂着离开了KS公司。

在他离开后,余生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阵的咆哮声。

还好是在办公室里,要不然他哪里能不顾形象的跳脚骂人。

那模样活像是一个泼妇在骂街。

他气得把桌子上的文件全扫到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嘴里还不解气的一口一个活该光棍一辈子。

等乔唯一在外面晃了一圈再来KS公司找余生时,进办公室只看到他一个背影。

他此时也骂得累了,靠在皮椅里休息。

不过他是后背对着门口,脸朝着落地窗外面。

这样可以看着窗外的风景。

虽说风景很渺小,他几乎看不完全,可他就是乐意这么朝下看。

有种睥睨天下的味道。

“从明天开始,你接送意哥上学放学,知道了吗?”乔唯一来就是想给余生下任务的。

她在这里也不能空待着,她也必须得找个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才对。

“让我送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有你吗?就算你没空,他那个二十四孝老爸不是挺乐意过来送的吗?叫他来啊!”

余生背着她,嘴一点都不饶人。

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在提到苏瑾然时又腾的冒了起来。

来人也一样,一听到提苏瑾然,心情就低落了,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我和他本来也没关系,也并没有承认他是意哥的什么人。”

乔唯一的语气有种堵气的嫌疑。

余生越听越觉得像。

不过,这样更好,他嘴是碎了些,可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他啊。

要让他消了这口气,看来他得让某些不得安稳才行。

“好,既然你这么坚决,那以后意哥就由我来负责了。不过我觉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为你的亲哥哥肯定不能看着你这样,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开排相亲!”

余生坐着皮椅突然转过身来,兴奋的吐出一句话来。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外加挂彩的脸,乔唯一只呵呵的笑了两声。

这难道是有血源关系才会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了?

相亲?

亏余生想得出来。

“记住了哈,明天我就给你安排,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乔唯一尴尬的盯着他脸上的伤,不禁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打劫?”

被问及伤处,余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上的伤,皱着眉头表示不在意。

“你只管听我的就好,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记住了哦,明天就去打扮漂亮一点。”他捂着脸上有伤的地方冲乔唯一挑了挑眉。

虽然接收到了他挑眉的暗示,可乔唯一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盯着他瞧了很久,脑子也开始转了起来。

余生见她像傻了一样的愣在那里,刚想开始喊她,就看到乔唯一伸手指向了他。

“苏瑾然是不是来过了?他打了你?”

余生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丫头果真不是一般的聪明,瞧一眼伤就能看出来?

“我也打了他,他伤得比我重……”他笑呵呵呵的回应着。

“他伤了哪里?”一听苏瑾然伤得更重,乔唯一不禁问了一句,不过她是不相信的。

论个头苏瑾然比余生至少高出十厘米,身材也比他魁伟得多,就这两个已经是一种压倒性的优势了,更别提什么身体素质之类的。

“他啊,手啊,身上啊,我扭了他的手啊。哎呀,如果骨折我还得去看他,真不划算……”

“我觉得你应该没有机会去看他了,你记得明天接送意哥,这事就交给你了,要是出错我可饶不了你!”

乔唯一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后也不想在这里待了,便和他道别离开。

她本来过来就是想告诉他余意然以后得让他负责了,再者就是自己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去哪里才来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办好,在外面更觉得无聊,还是回家去得了。

或者说她该学着做些好吃的菜也许来得更合适一些。

见乔唯一离开后,余生又跌坐进皮椅里,无奈的叹着气。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就跟是被苏瑾然和乔唯一还有余意然虐待了一样。

这一家三口真的是轮翻上来折腾他,不把他弄得神经衰弱还真就不罢手了。

其实刚才他就没和苏瑾然打起来。

而是他一句话没说清楚,被苏瑾然恶狼一样的扑过来就打,弄得他脸上手上还有身上到处都是伤。

乔唯一过来看到的也只是脸上的一小块,眼角处紫了,嘴角破了。

更重的伤在身上她还没看到呢。

期间他连苏瑾然的一个衣角也没有碰到,想想就觉得亏得慌。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乔唯一一到就激动的要让她去相亲呢?

他就是想要嗝应苏瑾然,谁让他对自己动手弄得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丢了老婆活该!

乔唯一叫了辆车回家,路上她也在寻摸着在余意然上学后她要做些什么。

她可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当时大学学的那个什么专业现在几乎没有用。

毕竟她才大三就离开了A市,去了迪拜也没有再完成学业。

一个连学历都没有的26岁单亲母亲,她得去找个什么工作才不被人嫌弃呢?

想到这里头就疼得厉害。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时,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一瞧竟然是阿彬来的电话。

这是她带队打赢比赛后他给自己的第一通电话。

带了几分激动的心情,接了下来。

短短的电话通完之后,她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她真的很感谢自己身边的朋友,总会在自己迷茫与绝望时帮助自己。

下午放学是余生接的余意然,回家后一起吃过晚饭乔唯一一直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

甚至连家居服都没有换。

余生有些纳闷,本来想问问,却被她使唤着去给余意然洗澡。

有些不情愿的上了楼,他觉得自己肯定会错过些什么。

不出他所料,待他再出来时,乔唯一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卧室里也没有人影。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顾不得今天才和苏瑾然吵过架,赶紧的给他去了个电话,问乔唯一是不是去找他了。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而这个电话也同样令苏瑾然变得魂不守舍。

临近十一点,苏瑾然驱车赶到了余生的家。

他给乔唯一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不得已只能过来看看。

余生在家里也急得团团转,可又不能去问余意然,怕小孩子会担心。

在此时,看到苏瑾然他就像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胳膊就焦急的问着。

可苏瑾然只是皱着眉,余生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担心的双双跌进了沙发里。

完全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要知道在A市除了他俩,乔唯一还能找谁,完全没有任何朋友可言。

苏瑾然突然想到了二宝,可他离开公司时明明看到他还在加班,不过他还是给他去了个电话。

得到的消息仍然是一无所获。

余生提议出去找,苏瑾然也觉得可行。

就算A市很大,可他只要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肯定也能找到,这是苏瑾然的想法。

他让余生在家里看着孩子,如果乔唯一回来就给他打声招呼,但别告诉她自己在外面找她。

在他转身离开时,余生看着他的背影,有种别样的感觉。

他在家里也没有闲着,给自己认识的人去了电话,还派了许多人出去找。

苏瑾然开着他的车,在A市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搜寻着。

最后连影视基地还有申海玉的花店都去了,也没找到人。

他本来不想去柯新华的海芋园的,可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驱车赶了过去。

由于太晚,他赶到时守园的大爷已经把门关上了。

海芋园圃的门口只有一盏小灯晃晃悠悠。

他看得不太真切,却也能感觉到那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

在这里没有找到乔唯一,他并不失望,反而心里有种喜悦感。

他回A市的路上,下起了大雨,路上很多地方积水车辆行驶也极不方便。

他降了车速,专注的开着。

突然旁边一处山体滑坡泥土浑着石子从高处滑落下来。

由于雨声很大,他完全没有听到响动,只感觉到车子前面有黑影晃动。

他心头一惊,脚下用力一踩,车子飞快的驶了过去。

虽然车身后面被落下来的石头给撞得受损,还好他反应够快,驶出了那片滑坡的地方。

待他在宽阔地带停下车子下车检查时,才发现车子后座的门已经被撞得变形,连车顶也已经陷进去了好几处。

下意识的明白刚才那黑晃晃的影子是什么,双腿竟不禁发软。

若刚才不小心被埋在下面,他彻底的完了。

那他的儿子老婆怎么办?

他甚至连一份遗嘱都没有写……

似乎想的太长远了,他湿着身体又回到了车里,离开了山路的范围。

看了下时间已经零晨三点多,雨下得还是很大。

他没办法只能先去找余生。

车子虽然受损严重,可行驶起来还是没有问题。

他顾不得前方雨水挡住了玻璃,只知道一个劲的踩着脚下的油门,想要快点到达别墅。

因为刚刚看时间之后,手机便暗了下去。

他知道手机没电了,也就意味道余生就算有乔唯一的消息他也没办法告诉自己。

拖着一身潮湿的身体,车子平稳的停在了余生家门口。

他刚熄掉车灯就瞄到了别墅里灯火通明,大门却紧闭。

记得自己离开时大门是虚掩着的,他下车在雨幕中凑近铁门往里看。

客厅里的灯全都亮着,远远的就能听到余生炸炸呼呼的声音。

这么大的雨,还能听到他的声音,苏瑾然的皱眉又蹙紧了些。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瞪大眼睛往乔唯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窗帘虽然紧闭,但他还是能看到房间里有灯光。

他嘴唇微微勾起,在大雨滂沱之下,他竟然还能看到那微弱的灯光下乔唯一在卧室里穿梭的身影。

终于安全到家了,他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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