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严沉着脸，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韩熙雯从善如流的跟着他走出来，门口，祁景严唇间叼着烟，看着韩熙雯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想要做什么，景严，这是律师界的规矩。”
“可是这条规矩可有可无，如果华远不重视，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祁景严厉声道。
“但是我在意。”韩熙雯敛起脸上的笑意，沉着脸看着祁景严，“你已经离开了华远，你如何和我和华远都没有关系，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没有错。”
祁景严无言的看着韩熙雯，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凉。
他从没有想过，韩熙雯是这样冷情的人。
且不说他为她做了多少，就算是华远，他扪心自问也是对得起的，甚至在离开律师这个行业时，不曾挖走过华远任何一个客户。
可是现在，韩熙雯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你这么做，沈老大知道么？”
“隅南不在，沈叔叔将华远交给我，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闻言，祁景严就明白了。
看来沈云天也是知情的，就是不好出面而已！
祁景严看着韩熙雯，嘴角浮上抹凉薄的笑意。
“韩熙雯，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你。”祁景严扔下这么句话，就转身离开。
韩熙雯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抹什么，但终是转身推门回到了会议室。
祁景严回到家的时候，宋泠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他不太对的脸色，心中闪过抹诧异，但是也没有上前询问的意思，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他。
“宋泠，对不起！”
祁景严走上前将宋泠揽进怀中，低声说道。
宋泠脸上一片冰冷，她伸出手，缓缓将祁景严推开，看着他沉声道：“你哪儿对不起我？”
“……我！”祁景严满目复杂，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又霎时停住。
宋泠看着他，嘴角浮上抹讥诮的笑，不见往日的温柔。
祁景严就算是被韩熙雯弄的心中烦躁，也瞧出了宋泠的不对劲。
他松口手看着她，眼中尽是疑惑不解。
他不过是离开了两个小时，宋泠的态度变化好像天翻地覆般！
“你……怎么了？”
“祁景严，我们真的没有离过婚么？”
宋泠的问话让祁景严霎时绷紧了心弦：“怎么这么问，你又听见谁胡说了？”
“我刚刚找到了些东西，我很好奇，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就给韩熙雯打了电话。”宋泠说着，将手机里的录音文件点开放给祁景严听。
“祁景严对我做的事，你都知道么？”
“知道。”
“或许我该换个问法。祁景严做的这些事究竟是他自己想的主意，还是你告诉他这么做的？”
“有区别么？”
“我只想要个答案。”
“我只是和他说我喜欢隅南，而隅南喜欢你。剩下的与我无关。”
“多年同学，我也没必要骗你。”
……
录音到此为止，宋泠没有说话，祁景严也没有，无尽的静谧围绕在客厅中，似是要将人溺死其中。
宋泠俯身拿起手机，身上的衣物摩挲发出簌簌声响。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宋泠的声音凉凉。
祁景严哑口无言的看着宋泠，他没想到，在韩熙雯心里，他为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从不求韩熙雯因此而感激他，却没想到，她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甚至在宋泠去质问时，将一切都推给了他！
祁景严浑身脱力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抬起遮盖住微微湿润的眼。
“韩熙雯还和你说什么了？”他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宋泠闻言沉默了一瞬，开口道：“她说你爱的人是她，你从没有爱过我，这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你为了她能和沈隅南在一起，给我设下的一个局。她说，就连你现在对我的好，也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祁景严，你告诉我，你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成全她么？！”
宋泠说着，鼻音越来越重，带着浓厚的哭音。
祁景严听得心口一滞，涌上一阵酸涩。
之前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否认，但是现在，他爱的人是宋泠！
“宋泠，之前的事是我不好，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