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宽广无边的大海上，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狂风、暴雨、落雷、海潮、直径几立方米的冰雹，这些姚发都不在意。
可飘荡中的他，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姚发叹息一声，纵然双手已沾满鲜血，可自认善良的他对于这种事还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姚发催使木船向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驶去。
那是一座小岛，岛上砍杀声不绝于耳。
岛外有几十条船，其中有几艘是海军和海贼船。其它的则是普通的木质打渔船。
姚发眉头皱起，不用猜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海贼袭击小岛，屠杀岛民，而海军前来阻拦。”
“海贼的世界吗？真是毒瘤！”
姚发知道海贼里，也有一些真性情的好人，但那种人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绝大部分海贼都是邪恶阵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无论如何美化，如何热血，如何兄弟情义，都改不了海贼血腥的本质。
“蓝星的漫画里，主角团一路欢声笑语，见不到他们双手染血的时候。”
“可真实的世界里，就算他们不愿，也必然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
“而且他们杀得最多的，还会是维护秩序的海军！”
不错，海军上层不会全是正义的，中下层也必然会有腐败。
可更多的年轻人是怀揣着正义之心，为了维护世界正义抛头颅洒热血，奋不顾身加入了海军。
“都是些可爱的人啊，这些人不该这么死去。”
姚发准备一指点死那些该死的海贼，但想了想，他决定入乡随俗。
伸手从那些渔船上抽起一根鱼叉，就准备去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肉搏。
嗯，我方一只手砍死他们的肉搏！
此时，海军保护着小岛上的平民，与海贼奋力厮杀着。
滚滚血泊中，倒着百来具尸体。
有平民的，有海军的。
部分没死透还在抽搐，但看样子得不到及时救治的话，离死也不远了。
海军人数不够，实力也弱于海贼，同时保护着平民使他们陷入全面颓势。
“兄弟们，不要怂！岛民就在我们身后，半步不能退！”伍长额头垂血，冲在最前面，手中军刀已然劵刃处处崩口。
“欧斯！”热血青年们，鼓足血勇，顶在最前面迎战海贼。
可惜血肉之躯有穷尽之时，他们的血流干时，就是身死之时。
就在海军众人准备英勇就义时，他们发现海贼背后一阵骚动。
“串一串啊，串一串，串在一起上天堂啊。”姚发一边哼着歌，一边毫不留情的用鱼叉一个个串在一起。
海贼们对姚发发起猛攻，刀剑枪支种种武器毫不客气杀来。
“别碍事！”
姚发鱼叉横扫，两米范围内的海贼全被腰斩，血肉内脏撒了一地。
“不想被串，那就腰斩而死吧。”姚发很不满，自己为他们选了那么优雅的死法居然还反抗。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撕拉撕拉的全部撕碎了。
生气的姚发爆发了恐怖的战力，在海贼、海军惊骇的目光中，将每一个海贼撕碎。
那遍地的尸块，还有远处矗立在地上的海贼串串，让海军和岛民们狂咽口水。
“伍长，这个杀人狂，是帮我们的吧？”有一个海军咽了口唾沫，为了保护平民，他不怕死，但他不想死的那么惨啊。
他生怕眼前这个白头发的杀疯了，连他们也一起干掉。
“不用担心，他应该是赏金猎人。”伍长说道，实则他是在强装镇定，心里震颤不已。
但是，身为伍长，怎么能丢了面子呢？
人可以死，面子必须有！
这个时候，姚发已经解决了所有的海贼，只留了船长。
他在船长身上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体内的神力含量似乎比其他人高一点。”姚发提起海贼头子的脑袋，左右打量。
又看了看那位伍长，他体内的神力含量要比其他海军高上些许。
而海贼、海军之外的岛民，体内却半点神力都没有。
这个现象意味着什么？姚发想了片刻，没有得出结论。
“海军们，接着。”
停都停手了，姚发也懒得扭断海贼头的脑袋。
危机解除，姚发没有在这里逗留。
若是平时他可能还会留下来，现在当着他们的面生撕了几十名海贼，想必正常人都没法跟他正常交流。
姚发也懒得等他们镇定下来，直接飞回自己的小木船走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姚发仍然沉迷于修炼预知术，只是偶尔就要出手打发一批海贼。
要么是飘着飘着恰好就在海上碰到了，要么就是姚发正好碰到正在打劫的海贼。
这种情况，姚发碰到了都会上去搭把手，心情好就留海贼一命，打个半死；心情不好就全部撕拉撕拉，抛尸大海。
“真该说不愧是海贼王世界嘛？到哪都能碰到海贼，也是醉了。”姚发舀起海水洗手，就在刚刚，他又撕碎了一票海贼。
“有点燥啊，谁能想到预知术居然如此难练。”因为修炼预知术有点不理想，姚发有些烦躁。
也不是全没收获，比起之前的感应，已经能预知未来不少东西了。
指向性的，就是成功率感人，时灵时不灵。
十几天前姚发就练到了这个层次，之后再无进展。
“看来是触碰到了屏障了。”姚发了然。
拥有修炼时间之力天赋的人，要看到过去并不困难，就算有些东西被人掩盖，实力强了以后，也就能看到了。
可是未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无限可能，一直不断变化的未来，不是那么容易捕捉到的。
而且姚发想要的还不是友哈巴赫那种预知距离现在几分钟的未来。
而是更加遥远的，数年、数十年后可能发生的事。
“到了瓶颈，继续苦练意义不大。”
“暂时休息休息，在这个世界逛逛吧。”
这段时间姚发心神虽然沉迷于修炼预知术，对于外界的事也不是全然没有打探。
“海贼世界现在还是大海贼洛克斯的时代。”
“海军英雄卡普、智将佛之战国、海贼王罗杰都还没有登上历史的舞台。”
姚发轻笑，“未来叱咤风雨的弄潮儿现在要么还只是个小犊子，要么连个胚胎都还不是。”
“也蛮有趣的。”
想着，姚发掏出一个黑白相机。
这种绝佳的时机，得多拍几张黑历史才行，这样未来那些人成长来了才好玩。
“算算时间的话，这个时期蒙奇•D•卡普和佛之战国应该已经初露峥嵘。”
“先去看看他们吧。”
对于这两人，姚发一直很喜欢，也很欣赏。
能够一生都在饯行自身正义的人，可不多见。
还不是那种头脑发热式的正义。
在姚发看来，无论是卡普还是战国，都是看透了时代，选择了对世界最好的“正义”。
人们往往只能看到终结时代那一人的光芒，而忽视了是谁在崩坏的时代里负重前行，为改天换地积蓄了足够的力量。
只是很可惜，那些负重前行，默默积蓄力量的人，在时机成熟时，往往垂垂老矣。
他们的身躯已不足以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才需要后来人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
否则谁是那个终结旧时代，开启新时代的人，还犹未可知。
姚发在天空飞行，横跨一座座岛屿，向着海军总部马林梵多进发。
如今这个时间点，海贼世界的科技都不乍地。
无论海军、海贼，在大海航行，都是用的帆布船，效率十分低下。
但因为曾经天使、恶魔和波塞冬带来的百年神战。
这个世界某些方面又发展到了极高的地步。
也因为这些存在遗留下来的力量，使得这个世界走向异常，诞生种种奇异现象。
以姚发的速度，没用太久就赶到了马林梵多，其中时间大部分还是用在寻找方位，不然他直接撕裂空间就能赶到马林梵多。
这个时期的海军总部还远没有后来那么高大上。
现在的海军，是世界政府为了应对越来越猖狂海贼建立不过二三十年的部门。
远不到未来海上霸主的程度。
海军达到巅峰，成就海上第一势力的威名，要等卡普、战国、罗杰联手干趴洛克斯海贼团的时候。
可现在洛克斯海贼团都还没有正式成立，著名的海盗岛联盟事件还没有发生。
洛克斯•D•吉贝克虽然已是大海贼，却还不是那个世界之敌。
姚发静悄悄的潜入海军总部。
圆月之下，他落到最高建筑顶上。
在海军操练场中，有两个身影正在里面打磨自己。
那是两个风华正茂、气血旺盛的年轻人。
从轮廓可以看出，是卡普和战国。
“这么勤奋的嘛。”姚发笑眯眯的掏出相机。
这种珍贵时刻，既然恰好碰到了，那必须得拍照留念啊。
咔嚓咔嚓，姚发前前后后拍了十几张才罢休。
“嗯，这满身灰尘、挥洒汗水的锻炼，加上健硕的肌肉，满满的荷尔蒙啊。”
“要是卖到世界杂志，那些贵妇非得疯狂不可。”
姚发安安盘算，这东西价值几何。
终究姚发还是没有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避免了卡普、战国社死的结果。
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发现这海军总部的神力比起其它地方要浓郁得多。
“不仅是空气中的神力比其它地方浓郁。”
“这些海军体内的神力也更加浓郁。”
姚发双眼望去，生命力越旺盛，战力越强的海军，体内神力就越多。
他又想到自己杀死的那些海贼。
也是如此，越强的，体内神力越多。
唯独那些吞服了恶魔果实的海军、海贼，体内半点神力都无。
那些普通人也一样，体内同样没有神力的存在。
“有趣，这些人虽然消化不了神力，但潜移默化下，神力的存在对他们也有莫大好处。”
“而我也一样，被这神力抗拒着。”
姚发伸手捞向空中弥漫的神力，那些神力纷纷避开他手掌。
强自拽取的话，也能够抓住。
姚发试过，那些神力拿在手中，却极度抗拒，无法纳入体内。
想要强行消化，神力却自行消散。
“或许与我体内的本尊的神力有关。”姚发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
“而且，我想我明白了，这些海军、海贼体内为什么会有神力！”
姚发眯起眼睛。
海军总部的这些现象，加上海贼身上的现象，化作一道灵光解开了姚发的疑惑。
“这是那枚波塞冬的神格在搞事！”
“是它在择主，选择新的海神！”
姚发觉得自己也是后知后觉了，那些天使、恶魔位格不够，拥有神力，也能使用神力，但明显那些神力不是他们自己的。
因此，他们死后只能化为恶魔果实，影响力局限于吞服下果实的存在。
而那些能觉醒，改造外界物质的果实能力，也只有那些强大的天使、恶魔化成的果实才能办到。
这弥漫天地间的神力，超出了天使、恶魔的能力，只有海神神格才能做到！
“可是，职业带个海字就是它选择的对象，能够容纳它的神力，这也太任性，太随意了吧。”
姚发吐槽，这也是那些普通人体内没有神力的原因。
吞噬了恶魔果实的就更不用说了，双方之间势如水火，怎么也不可能寄宿于同一宿主。
至于他自己，姚发觉得就是之前那个原因。他体内本尊神力的原因。
“估计是海神神力感应到了我体内其它神系的神力，才抗拒我。”
“毕竟，新任希腊海神怎么选，也不可能选一个其它神系的真神来继承。”
想通了这些，姚发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想不到预知术还没完全练成，就先知道了该怎么获得海神神格！”
姚发可没想放弃它。
既然抗拒神力，那就分出一个没有神力的分身。
既然选择职业与海有关的人成为新神候选人，那就让分身加入海军！
海贼是不可能海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海贼。
也就做做海军还像个样子。
里面的人说话又好听，还有大把的钱拿，必须得做海军啊！
“就是这海神神格显得过于智能，分身最好不要显示出太多这个世界没有得能力。”
姚发所有所思。
结合这个世界的几条变强路径，姚发对于派出一个怎样的分身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