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要是再闹下去,被罗雁城知道就得不偿失,咱们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她看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目光不时的往这里看,整个人都觉得害臊。

许桂兰不情不愿的冷哼,自己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这武师堂的小公子就是仗义,路见不平总是爱拔刀相助。”

“听说现在还没有许配人家,要是未来哪一家的姑娘能够和他结缘,也是好事一桩。”

周围的人说话的声音传到了罗莹莹的耳朵里,罗莹莹这才知道了萧战的身份,同时心中不住的景仰,这样子高不可攀的男子,若是能与自己有些什么那她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心中不住的窃喜,整个人也计划着找个机会去见恩公一面,罗雁城那个贱人难怪会放了秦公子那个香馍馍,原来是看上了自己的恩公的身份。

她一路心怀鬼胎的回了家,随即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出来,等着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她手里已经做出了一个香囊,罗莹莹简单的梳妆了一下,随即就往镇子上赶。

武师堂并不难打听,只是她不知道怎么找恩公出来,她畏畏缩缩的站在武师堂的门口,也能够听到里面的口号声,大概是在锻炼。

“你一个姑娘家在我们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离去。”有学徒看到了她这幅模样,觉得有一些意思就上前来逗她:“我们这里可都是男人,莫不成你是来找未婚夫的。”

罗莹莹从没有被人调戏过,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说话,却总是表达不清楚。

“难不成是有人给你留下过什么信物让你来找?”那学徒也只是想逗逗她,罗莹莹却是欣喜的点头,正是被这人说到了点子。

“我想见你们武师堂的小公子。”

“呦!”那人闻言立马就啧了一下嘴,同时眼神上下的打量着罗莹莹,好像要看这女孩有什么样的本事。

罗莹莹虽然面上害羞,却还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她以为这个人在这里耗着自己,是因为没有收银子,连忙想要掏自己的腰包。

“那你等着吧,我去问问,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我叫罗莹莹。”她的脸上勾着甜美无害的笑,整个人显得十分乖巧,那学徒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显然是已经知道了。

萧战如今正赤着膀子在武场上练着臂力,而这学徒说门口有女子在等着他,其他练武的人皆是哄堂大笑,挤眉弄眼的看着萧战,都想跟着出来一看究竟。

“不见。”萧战想也不想的就开口拒绝。

“我看那女子是一副不见到你不罢休的模样,还是出去见见吧,万一那女孩哭了呢。”

学徒这样子的说着话,周围的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萧战抬起眼看了他们一下,顿时众人都闭了嘴。

“那人说了叫什么?”

“说是罗莹莹。”

萧战闻言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不停的做自己的事情,学徒看着怪没意思的只能转身离开,萧战的态度已经十分的明白。

“人呢?”罗莹莹在这人出现的时候眼神就一直紧巴巴的往他身后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说是有事暂时脱不开身。”

罗莹莹的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将自己袖子里的荷包拿了出来递给学徒:“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吗,就当是他救了我一命的报答。”

“前不久来了一个报恩的,今天又来一个,偏偏又都是姑娘。”学徒看着罗莹莹摇着头笑,罗莹莹却是觉得自己的神经有一些跳,下意识的就问着他那人是谁。

“就是现在在摊子上给人看病的那姑娘。”

罗莹莹的脸色已经铁青黑的不能再黑,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只是离去的时候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罗雁城什么都先自己一步,就是一个贱人。

“姑娘!”学徒看着她变了脸色的离开也是在身后喊,这人真是奇怪。

罗莹莹此刻觉得自己的脑袋十分的昏涨,等着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快要走到罗雁城的摊子旁。

她找了一个摊子站在了旁边随手拿着东西挑拣,目光却是暗暗看着罗雁城,她那一身的料子自己都没有,而且时不时病人走的时候就给她一大把银子,罗莹莹眼里都是嫉妒,觉得这个人凭什么比自己好。

突然镇子上的酒店掌柜来到了罗雁城的这里,也不知道和那人说了什么,罗雁城给了他一些草药,那人直接给了罗雁城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罗莹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倒是知道罗雁城天天背着药筐去山上采,却不知道她挣钱如此得厉害。

若是自己也能采这些东西卖给镇子上的酒楼,那银子就全被自己给赚了,罗莹莹这么想着就跑回了自己的家把想法告诉了许桂兰,许桂兰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罗莹莹上了山。

罗雁城也才刚开始采药,她们远远的跟着看着那人在地上拿着锄头挖药,也是悄悄的走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草药能拿来卖钱。

她们娘两个贼眉鼠眼的跟在身后,罗雁城也是能够发现,只是她们没有来找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想多做其他的,只是偶尔眼光看她们,竟然学自己。

“这山可不是你开的,你看我们做什么。”许桂兰骄横蛮纵的说着话,也是上前就将罗雁城手中的草药抢过去一把,罗雁城看着自己药筐里的东西够了,准备下山不搭理她们两个。

许桂兰将罗雁城挖过草药地方的那些小苗都挖了出来,她虽然不认得这些东西,但也准备花钱带到镇子上让医馆里的人帮忙看。

最终只有一苗不是草药,许桂兰回了家之后让自己的儿子女儿仔细的辨认自己手中的这株苗,同时第二天早早的就让他们跟着自己上山去挖,硬是弄了一大筐。

罗莹莹说看到罗雁城是拿着晒干的东西给酒楼的老板,于是许桂兰就在自己的院子中弄了好几个晾晒架子晾晒这些株苗,钱宝珠看着三房每天早早的就出门,回来还背草药,心中也是起疑。

这许桂兰可是一直抠门,若是这东西没什么用的话,她才不会白费力气。

钱宝珠留了一个心眼,总是在三房的墙外走也想听听他们在院里说什么,不到两天就被她知道了来龙去脉。

这银子可不能她们一个人赚,钱宝珠当下就带着自己的儿子也去山头上挖,两家就像是在较劲一样,每当在山上遇上总是没个好脸色。

现在可不光是罗雁城做这样子的生意,他们两家也盘算着想要分一杯羹,等着院子里的株苗刚晒干,他们两家就迫不及待的拿着东西去镇子上的酒楼,每一家的价钱都格外的低,说是要讲究薄利多销。

但他们拿过来的不过是一堆晒干了的植物苗,那酒楼的掌柜的黑了脸的摇头叹气,只觉得这些人是拿来逗自己的,这东西压根就不能用。

“我们可都是跟那摊子上的罗雁城是一家人,也就是想着帮她做做生意,你要是觉得我们做得不好,少给些银子也可以。”

两家人起早贪黑的忙活,要是一分钱拿不到,那就是拿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掌柜的连连摆手让店小二轰他们出去,他们的这些干枯株苗,完全就是一堆破烂。

罗雁城虽然之前给了自己一些干枯的株苗,但是都是经过处理,绝不是现在这样子的烂草,他自己去山上挖一些也能用。

钱宝珠和许桂兰原本还相互打着算盘想要踩对方,如今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们两个人怒气冲冲的回了家们,钱宝珠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些破烂,直接就摔在了许桂兰的门楣。

“钻在钱眼子里了,连事情都搞不清楚,就是猪油蒙了心。”

“成天想着赚钱,连点脑子都没有。”钱宝珠往地上唾着口水,不解气的回家里拿了一盆脏水随即就泼到了他们家的门口,实在是太欺负人。

“还不是你自己眼睛红,你到是别学我做这些事情。”孔桂花自己白浪费了力气,如今又在这里受她的委屈,自然也是撒泼。

“也就是你自己活该,怨不了别人。”

她们两个人对峙的骂着,院子里好不热闹,而这些事情罗雁城却是从来都不知道,她在自己的摊子上给病人把脉赚自己的银子,想着年末的时候给家里安一个地龙,她有一些怕冷。

她如今这样子的独立能干,身上又没有了之前的婚约,自然是有一丝惹眼,秦文韬在大街上闲逛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这里,他远远地看着罗雁城低着头专注写药方子,心里也是被勾的得痒痒。

若把柳燕燕比作是美味珍馐,罗雁城也算得上是一个开胃小菜,爽口麻辣。

他回家去拿了一些上好的布料,随即带着小厮来到了摊子上找罗雁城,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即使罗雁城不愿意搭理他,他也不停的排着队到罗雁城的面前。

“这是我娘刚找来的几匹新料子,你看能不能做几身新衣裳,如花的年纪也应该打扮自己。”

他说着话就让小厮将东西放在了摊子上,而这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这里。

“拿走吧,我不要。”罗雁城的语气里都是嫌弃和冷漠,她压根不愿意与这个人再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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