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薏薏斩钉截铁道:“我们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位才会被组长用‘很重要’来形容,雀蓝山的事情最开始就是凤家人经得手,现在也只有他们才最了解这件事的始末,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组长。”

花语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可能,毕竟要是余靳淮真的见了凤栎,没道理提都不跟她提。

想及此,花语严肃道:“也许是你们想错了,凤组长说的重要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相好的?”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宗薏薏说:“花教官,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组长,他这个人虽然划船不用桨全靠浪,但是他正儿八经的不近女色的。”

花语沉吟:“那男色呢?”

“……”宗薏薏艰难的道:“男色也不近的。”

花语心想合着我这二哥还是个无性恋。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道:“我打个电话。”

宗薏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就连从冷的脸上也露出了两分期待。

他们知道,花语这肯定是帮他们去问了。

花语给余靳淮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余靳淮似乎是在开会,声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我没见过他,不过听说了一点事情。”

花语:“什么?”

“我手下的人说,就在刚才不久,凤栎进了凤家大门。”他说完,声音压低的哄道:“他没事,你放心。”

众公司高层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是个聋哑人,然后默默地互相举盆,干了这盆24k黄金狗粮。

花语忧心忡忡:“回家了?回家了才是凶多吉少,不行,我待会儿要给爸爸打个电话……”

余靳淮:“……为什么要过会儿?”

花语理直气壮:“不让他挨顿打,他怎么知道以后不可以再离家出走?!”

余靳淮:“……”

他赞同的说:“你说得对。”

花语满意的挂了电话,对特调组三人道:“没事,他已经回家了。”

谁知三人面色大变。

花语:“?”

“你们不相信我?”

“不不不是……”熊益麟赶紧解释,斟酌了一下,含蓄道:“就是我们组长年轻的时候有点叛逆,回家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宗薏薏:“我去叫个救护车!”

从冷:“我觉得还是直接让医生带着设备上门吧,不然抢救不过来的。”

宗薏薏:“……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花语小心翼翼的道:“听你们说的,凤组长回趟家还能血肉横飞魂飞魄散不成?”

熊益麟叹口气:“差不多吧。”

花语:“……”

花语觉得她救不了自己的二哥了。

……

凤栎穿着一身青布长褂,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圆墨镜,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收起来的折扇。

折扇一撩长褂下摆,凤二少他风度翩翩的跨进了凤家的大门槛,要是再撑着一幌子,上书“铁口直断”,简直活脱脱一算命的。

凤家的下人敬畏又同情的看着二少慢吞吞进了大门。

凤二少浑然不觉,一路到了画堂外,看见了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纱裙,肩膀上搭了件暗红色披肩的大妹妹,他刚刚扬起笑脸打算夸自己这个妹妹长得越发的漂亮了,这个笑脸就被“啪”一声打成了一个狰狞的怒目圆睁。

他大妹妹慢悠悠收回手,仿佛啪一声给人一巴掌的不是自己,淡淡道:“看来你是没睡醒。”

凤二少很委屈:“我怎么了我!”

凤皖上下打量他一眼,“要是你睡醒了,敢踏进凤家这大门?趁爸还没看见你,赶紧滚出去保住自己一条狗命。”

凤栎说:“我这次回来是有大事的,父亲现在在哪儿?”

凤皖冷冷道:“祠堂。”

……

听凤皖说凤桉年在祠堂的时候,凤栎就知道今天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凤桉年跟别人不同,他教养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样,他很少打孩子,基本上也就只打凤栎一个,但是不管孩子多大了,是不是已经官至上校了,只要犯了错,他还是照打不误,绝不留情。

凤栎跪在阴暗的祠堂里,背上已经被泡了盐水的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他心里苦笑,在沐月跟前走一遭没出什么事,怕是要被自己亲爹抽死。

凤俦得知弟弟回来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劝架,见凤栎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对凤桉年道:“父亲,他身上原本有伤,还没好,您这么抽下去……”

凤桉年盛怒之下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起来:“我这么抽下去如何?!就是要把这个不肖子抽死!”

凤栎灿然一笑,偏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这么说……”

“谁是你爸!”凤桉年怒道,“我凤家何时出过你这种没出息的东西!”

“是是是,我不是凤家出的……”凤栎在告饶上一向最有天分,立刻改口,结果凤桉年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凤栎:“……”

这我说我是你儿子你不乐意,说不是你也不乐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凤俦咳嗽了一声,道:“父亲,我看就先这样吧,打坏了他是没人心疼的,可是他还有两个儿子呢,要是没了爸爸,也挺可怜的。”

凤栎:“……”你可真是我亲大哥,什么叫打坏了他是没人心疼的??

凤桉年想到自己的孙子,这才勉强顺了气:“大狗二狗人呢?!”

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戏的凤皖懒懒开口:“估计不知道是扔在哪个天桥底下等着二哥给他们带剩菜剩饭吧。”

凤栎:“……三妹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我儿子在小妹那儿生活的可滋润了!”

说完他才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果然下一刻,凤桉年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你说什么?!你把你自己儿子扔给你妹妹带?!”

凤栎:“……”我已经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凤皖说:“别挣扎了,坦白从宽。”

凤栎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凤皖冷笑了一声,“你就自己作死吧。”

“嗷——”凤栎在凤桉年鞭子还没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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