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琛眯起了眼睛,他能在美国把华人的一家小小的侦探所做大,那能力都不是吹出来的。

很明显,白惠在说谎。

“是不是那个雨林。”

“诶?”白惠一时间好像搞错了宋墨琛的意思,怎么突然提起雨林来了,她和雨林根本就不熟啊,“怎么可能,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昨天你去的那次,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诶。”

宋墨琛依旧是沉默不语,他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宋墨琛电话那头似乎格外安静。

这个时间点,宋墨琛应该是在开会之类的,总之是在公司才算正常。但是公司里怎么会如此安静,

就算是在会议室里,公然这样打电话也不好吧。

白惠就这么想着。

宋墨琛似乎渐渐变得有些着急:“你现在赶快去请假。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惠歪着头:“你不告诉我理由,为什么我要去请假,现在是我工作的关键时期,就算你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我也没有办法请假,因为我如果请了,这就相当于是在毁掉我的事业。”

宋墨琛说道:“你那算什么事业?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你安插在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就算是没有任何工作经验,都可以。”

白惠睁大了眼:“你居然看不起我的职业?”

“世界上职业没有贵贱,难道你是检察官能滥用职权?小心我拿着这一段去举报你。”

宋墨琛沉默了一会:“我不是对所有人都滥用职权。”言下之意,这是独一份的权利。

专门为她的。

白惠并不理解:“凭什么?我的生活不需要你假惺惺地介入,你当我是街边需要可怜的流浪猫狗?还是需要施舍的乞丐?”

宋墨琛:“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薄唇微抿。

“你还能有什么意思?”白惠气得牙关直颤,大男子主义已经根深蒂固地在他心中,顽固到他根本没法察觉的地步,“宋墨琛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我请不请假也不需要你来远程监控!”

“啪--”

白惠说完之后,将电话一挂,用力地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拍。

办公桌是铝制的,就算是轻轻敲也会有比较清脆的声音,所以当白惠往桌子上砸手机的时候,办公室里本来还有人在聊天。

没有人发现她生气的表情。

但是这一声手机砸桌子的声音实在太响,大家都以为发生了什么“战争”,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当一张张齐刷刷的脸蛋望向她时,白惠才发现自己发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她此时眼睛从左边扫到右边的时候,胸膛还在上下起伏,因为气愤而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她不好意思地挠头:“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她伸手在空中往前推推,做出一副很恭敬谦卑的姿势。

这才恢复了之前的正常交谈。

等到白惠完全冷静下来之后,她一边改试卷,一边想刚才的事情。

宋墨琛为什么要她请假?这是学校,又不是战场,有什么危险的?

唉,不管了。

但是。

白惠的第六感似乎总是在反复播放刚才她挂电话的那一瞬,电话另一头传来的骚动声。

好像还有叫“别动”,“带回去调查”之类的话。

关于检察院的事情她不懂,应该和警察差不多吧。

但是这种严肃的语气真的会在会议上出现吗?因为宋墨琛那边刚才还是很安静的,也许是某种实习之类。

白惠没有想太多,但是她的心脏却莫名突突直跳。

总有不好的预感。

管他的,宋墨琛那么厉害的男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会有办法顶着的。

尽管白惠如此安慰自己,却没有办法安慰自己的第六感,左眼皮跳了一个下午。

她都快神经奔溃了。

该死的,我就这么在乎宋墨琛吗?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好不好。

既然不在乎,那打几个电话也没什么关系吧?

白惠最后是以为了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为理由,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给宋墨琛。

结果却是。

电话根本没有接通,一直都是响了是几下之后就没有人接通的提示中英文双语在她的脑海中萦绕。

但是白惠现在已经快要疯掉了,因为她现在左眼还是止不住地跳动。

“天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啊!”白惠捂着自己的左眼,趴在桌子上,右手拿着手机附在耳边,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无法接通却让她越来越焦虑。

终于在她拨打了第十七个电话之后,想要最后打一个就放弃了的时候,接通了。

接通了?

柳暗花明,白惠本来完全没有预料到能打通这个电话,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她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她之前拍桌子的时候引起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学乖了之后,趴在桌子上接电话:“呼--终于接通了。”白惠低声自语。

但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白小姐。”

接着就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还真是坚持不懈呢。”

若不是宋墨琛的手机设定了离开主人,除了接电话,不能挪动手机里的任何一项设置。

要不然若兰早就关掉手机,她根本就不想接白惠的电话,因为她看见上面显示的是宋墨琛第一顺位的号码名单。

她看到这个数字1,莫名地有些不爽。

接连打了十八个电话,因为声音无法关掉,为了避免让更多人对这手机的来电产生更多的关注,她只能接通了之后走进了衣帽间。

白惠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你是他的秘书吧。”

原本想要让白惠产生危机感的若兰,僵住了身子。

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看来宋墨琛看上的女人,定是和宋墨琛一样优秀的人。

尽管她已经刻意除去了自己在公司接电话时,习惯性的敬辞,“您好”之类的。

还是被白惠一眼识破了。

她说话也缺少了一份底气:“你管我是、是谁。”

接着,不知若兰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又胸有成竹起来:“白小姐如此坚持地打了十几个电话,究竟有何贵干呢?”若兰声音柔软细腻,但还是透露出一分心机深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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