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局长的所说，我信了大半。让我怀疑的，无非是局长的态度，让我觉得对我是既是欢迎又是推嚷。似乎他也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报告。”
门外有人敲门。
我赶紧将那绝密资料一屁股坐在了底下。
来人是潇雪。她敬了一个礼，见到我和刘明时还一阵诧异，不过她的视线只在我们身上停留了几秒，便是对着局长说道，“那丘山一口咬定是他指挥了所有事。他否认自己上头还有人。”
“呵呵。”局长轻声笑道，“这是要讲义气啊。咱们警队里的线人已经明确表示那上面还有人。再继续努力，撬开他的嘴。”
“特殊情况下，可以特殊对待。”局长临了说道。
潇雪点点头，开口说明白了，便是退出了办公室，临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不过我此刻的心思完全也都没在这里，所以也并没有回应什么的。
局长看着我，“好了，档案拿过来。”
我抬起来屁股，将档案袋递了过去。局长一副心疼地赶忙用手压了压，“哎，这痕迹褶皱，任谁都能发现被打开看过了吧。”
刘明凑过来脑袋说道，“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在这里知道了我爷爷的消息，我还是感激地对局长鞠了一躬。局长提示道，“潇雪审讯的那人在近期见过你爷爷。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资料，可以问他。”
“当然他的嘴巴不好撬。”
这有什么难的？
我点点头，只要是知道方向在哪里，事情就应该好办多了。
出了办公室以后，刘明这才喘息了几口气，他似乎害怕地要命。问他原因，刘明回头看了一眼那局长办公室，竟有些惧怕。
“哎，我跟你说啊。这局长我以前就见过。当时还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刘明开口说道。
正说着呢，潇雪走出了审讯室，叫了一声，“哎。小王，拿一盒烟过来。”
小王警官小跑过去。见到我还打了一声招呼。
要烟干嘛？不过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审讯室在哪，我对着刘明说，等会再说局长的事，我先看看那丘山。
刘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俩人便是走到了审讯室门口。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他们齐刷刷地一伸手，皱着眉头齐声说，“离远点。”
“让他们进来。”潇雪似乎知道是我俩，于是喊了一声。
走进了审讯室以后，发觉那潇雪的对面有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脚下也有脚镣。这是个极为敦厚的男子。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留有一下巴的胡子，看起来极为粗狂。他的眼睛不像是罪犯那么放弃生命的眼神，倒还充满着欲望看着潇雪。
“警官，我都说了。你要是答应我这个条件，我肯定什么都说。”丘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一个烟圈说道。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那么嚣张的，潇雪明显是适应不了这个烟味，还用手摆了摆，想要驱散开冲她喷过来的烟圈。
“什么条件？”刘明这时候好奇地问道。
“啊。简单。只要是潇警官陪我睡一觉，我肯定是什么都说的。”丘山笑嘻嘻地说道，露出了一嘴的黄牙。我看了潇雪一眼，她气得眼睛都红了。但是碍于警察的身份，所以还没有动手。
我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抄起来一把凳子便是直接砸了过去。
砰砰砰。
接连是砸了三下。
那丘山的脑袋已经开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呸。不要脸的东西。”我骂道。
反应过来的潇雪急忙抱住了我的后背，她小声说道，“别，别，你会惹麻烦的。”
我心想去他妈的麻烦，要是亵.渎你我还忍着，那我可太不是东西了。
唰。
一边的潇雪抱着我，但是刘明没人管，他朝着那歪倒着身子的丘山狠狠踹了几脚，“尼玛！被拷上了还这么嚣张！”
刘明踹着很狠，基本上都是朝着人最软的地方招呼——比如脸，比如手。
“好了！别打了！”潇雪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样帮不上任何的忙。”
冷静下来以后，看着那丘山吐了一口鲜血，冷冷地看着我，“接着，继续。”
他浑然没有半点儿认错的样子。我刚想上去继续打——忍不住是转头问道，“你是要让他招供？”
潇雪被我这么唐突的一问弄得措手不及，她有些懵地点点头。
“恩，要是相信我呢，我来审讯这个人。给我一个录音笔就好了。”
潇雪“啊”了一声，狐疑地看着我，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要我出去？”
我点点头，“可是”潇雪有些犹豫。我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潇雪这才走了出去。顺带着刘明也跟了出去。
本来这小子是想留在这里，但是我觉得一个人就够了。而且我爷爷的事情我还是想保密一点。
刘明估计也是想通了这一层，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要求。
“好了。就剩咱们俩了。”空荡的审讯室确实是有些安静。
丘山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要打就打，我要是说一声怕，我就是你生的！”
我呵呵一笑，心道不怕打的我见过，但是接下来的事你要是说不怕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我坐在了椅子上，低声喃喃自语，随即也是咬破了中指，虚空点了两下。
“六丁。”
“六甲。”
十二个阴灵跪在了我的面前。
“什么东西？鬼啊！”丘山不自觉是朝着后面退了退。
我呵呵一笑，指着丘山说道，“我要问他什么，他就得给我答什么。能不能做到？”
六丁里的一位男子先是开口说，“会一些搜魂术法就好了。”
我点点头，心想着这也是挺简单的。
随后一摆，那六丁六甲还是浑然不动。我一怔，忙是问道怎么回事。他们尴尬地回应道，这术法他们没有肉身并没有施展。
我去，玩我呢。
丘山一直在持续哀嚎着，我听着有些心烦，直接脱掉鞋子，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六丁开口跟我解释了一番这搜魂术法的妙用。
其实说是搜魂术法，倒不如说是催眠术。
“好了。”我开口说道。
六丁六甲转眼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全都变身——有的眼珠子少了一个，有的肠子在不断流血，还有的伸长了脖子。总之怎么吓人怎么来。别说是丘山了，就连坐在身旁的我，也是微微有些发愣。
我拔掉了丘山的一根头发丝，用火燃烧以后，又是均匀地洒在了手掌心。
我紧握拳，问道，“你说，你有没有见过赵无机？”
丘山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呆滞，看着我完全是没有半点儿光彩。我忍不住一愣，便是再度发问，只见丘山努力地点头，终于是将我的鞋子给吐掉。
丘山愣愣地回答道，“见过。”
“在哪里？”
“在地宫里。”
“地宫在哪？”
“不知道。”
“当时赵无机在做什么？”
“他在被人打。”
唰。我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丘山，忍不住问道，“你别骗我！”
丘山此时已经失去了神智，只会傻傻地回答我问题，他摇头说，“没有骗你。那些人没有头。”他补充了一点。
没有头？那还是人嘛！我忍不住心头一惊。看起来爷爷遇到了鬼了！
“说具体点。”
“赵无机一人和几十个没有头的人打架。刚开始被人打，后来把他们都打倒了。”丘山说道。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微微有些放心了。爷爷只要是没事就好了。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丘山又懵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