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抓了抓头发,还是没想起昨夜的经过。

但是今早,他的确与杨柳在一张床上。

到底是他占便宜,怎么好把责任都推在弱女子身上?

如此,非君子所为。

“青霓,我有话要说。”

秦昭垂头丧气,已经发生了躲不掉,他只想解决问题。

说完,他看了秦晴和史明月一眼,二人立刻会意。

“那我们先回避。”

秦晴站起身对青霓道,“大嫂,有气出气,千万别憋着,以免落下病根。”

女子最怕有心病,积累到一起熬心血。

嘱咐几句后,秦晴识相地离开。

房内,只剩下秦昭青霓和杨柳三人。

“你说吧,打算怎么办。”

秦昭和杨柳纠缠的场面在青霓脑中挥之不去,她强忍着恶心问道。

她爹娘离不开彼此,常常忽视她这个女儿。

青霓以为成亲后,夫妻俩彼此都不会背叛对方。

秦昭的所作所为,给她当头一棒。

“把杨柳的卖身契给她,送她走。”

秦昭心里清楚,有杨柳在,青霓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看到杨柳,秦昭很是难堪,提醒他做了糊涂事。

人不能留。

“老爷?”

杨柳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她以退为进,秦昭良善,应该站在她身前护着她才合理啊!

“你放心,你以后不再是下人,我再给你二百两银子,就当为你添嫁妆了。”

杨柳说过愿望是嫁个老实人过日子,秦昭自当满足。

哪怕非完璧之身,以寡妇的身份再嫁不难。

给二百两,有傍身的银子,日子也会轻松些。

杨柳:“……”

秦昭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说那些话,是为显得自己懂事,只有秦昭当真了。

杨柳气得心突突,又不晓得如何与老实人讲理。

“也好。”

秦昭的提议,青霓很满意。

她不可能马上原谅秦昭,想一个人静静。

先把夫妻俩危机的源头送走,二人再慢慢解决问题。

如果秦昭不给她满意的答复,青霓也不想继续受气。

她之所以没有大闹,是因为秦老爹一家人太好了。

秦老爹对青霓,比亲爹还要好。

青霓第一次感觉被人重视,她舍不得这份亲情。

“老爷,您卖了奴婢,奴婢没有意见。”

做下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杨柳只恨自己命薄。

“可是您要把杨柳嫁给他人,您为何如此残忍?”

杨柳咬牙,脱掉外衫,露出敞开口的里衣。

她的身上到处是印子,可见昨晚很是激烈。

杨柳的动作,刺激得青霓眼前一黑。

“你们……”

青霓晃了晃身子,当即栽倒在地。

房内,传出“砰”地响动声。

“进去看看。”

院子里,秦晴和史明月没有走远。

姐妹俩商议后,决定先留下来。

新丫鬟杨柳是个狠角色,保不准要闹出乱子。

“小妹,青霓的脉象,难道她……”

秦昭为青霓把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一个月左右的身孕,脉象不明显。”

秦晴用空间检查后,告知秦昭。

看青霓的情况不太稳定,最近千万不能再被刺激。

“那我先扶着她回房。”

秦昭说着,掏出杨柳的卖身契并二百两银票。

昨晚的事,他一点不纠结了,青霓的身子更重要!

等青霓好转,秦昭再下跪认错。

“老爷……”

杨柳扑上前,被秦昭极为无情地推开。

秦昭打横抱起青霓,快速离去,留下个烂摊子。

“杨柳,你是个聪明人。”

史明月说道,“只可惜,我兄长他不解风情。”

拿着卖身契和银子滚,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如果非要死磕,什么都得不到。

“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已经成功了,最后却又被打回原点,杨柳不甘心。

杨柳想等一等,挑拨夫妻俩,她还有大把的手段没用上。

就凭她的姿色和身段,只要把握住机会定会翻身。

卖身契和二百两银子就想打发她?

杨柳冷冷一笑,她几次三番被油头粉面的富户看中,都想法子逃过去了,就是为自己挑个看得顺眼的男子当依靠。

她杨柳睡男人,也看脸!

“奴婢先去收拾东西。”

杨柳狠狠地抹眼泪,施礼退下。

辰时末,与韩家约定看诊的时辰快到了。

秦晴刚要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

“凝冬,把这个喂给杨柳,看着她吃下去,半个时辰内不准吐。”

对于这样有野心的丫鬟,不得不防。

秦晴拿出来的是现代的药,绝对比避子汤来的快,接近百分百的概率。

否则,万一杨柳珠胎暗结回来闹,秦家人要吃大亏。

离开秦家院落,陆景之已经等了片刻。

“你没事要忙吗?”

有陆景之在身边,秦晴很不自由。

偷喝一口冰水,还要看陆大佬的脸色。

“陪着夫人就是为夫的分内事。”

琐事交给手下,陆景之当甩手掌柜。

只要秦晴不在他眼皮底下,陆景之就会心慌。

刚若不是怕岳父和舅兄难堪,他差点跟着去看热闹了。

“玉茹和肖郎中都在北地,夫人缺少助手,不如考虑为夫?”

陆景之手脚利索,并且不怕血腥。

还有,那个韩家小公子性子阴晴不定,若是有攻击性怎么办?

陆景之必须在才能安心。

“好吧。”

二人曾合作过,陆景之这个新助手不错。

秦晴整理医药箱,消毒手术用的工具。

韩家在城南,马车约莫行了半个多时辰才赶到。

到韩家正门,严氏和韩夫人朱氏正在门前相迎。

“秦妹妹,你已经有身孕了,我这边……只能辛苦你跑一趟。”

朱氏已经上妆,眼皮还能看出来红肿。

她看到秦晴,犹如见到救星。

昨夜,想到儿子韩彻有希望治好,朱氏睡不着了。

夜里,朱氏来到儿子房内,被一股浓烈的烟味熏得头昏眼花。

“韩彻那小子,让朱姐姐操碎心了。”

上次是老鼠药,这次又搞出烧炭的把戏。

若非朱氏半夜起身去看,今早儿子的尸身都硬了。

作为旁观者,都是做娘的人,严氏也跟着难受。

“走吧,去看看。”

十几岁的公子,成亲早的已经是孩子爹了。

韩彻救人重伤,突然躺在床上靠人伺候,心里难免承受不了。

一行人刚进入府内,又有下人跑来通传。

“夫人,门口来了个郎中!”

郎中约莫二十上下,背着一个沉重的大箱子。

“咱们没请别人来看诊啊!”

朱氏感到惊奇,又转身歉意地看秦晴一眼。

一般郎中看诊,很少有二人赶在一处,显得对人很不尊重,又有不信任的嫌疑。

“那郎中说能治公子的病症,他是揭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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