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凌渊其实是希望褚江泽入朝的,这样一来,可以伺机把他拉拢过来。有了皇帝的愧疚,他今后的仕途就不会太坎坷。

可他竟然拒绝了,这是凌渊始料未及的。皇帝还在,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等一会儿出去后,再同褚江泽说。

得到皇帝准许,褚江泽可以出宫了。父亲能沉冤得雪,多亏了王爷的帮助,褚江泽想要先去王府拜谢他。

心里想着事情,褚江泽一时没有注意到,凌渊自出宫后就一直跟着他。行到人少之处,凌渊才拦住褚江泽,“褚公子留步。”

今早刚见过凌渊,褚江泽还有印象,拱手道:“见过大人,不知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他与凌渊并不熟,所以以为是皇帝还有事吩咐他。

“褚公子莫慌,不是皇上,而是在下有事同褚公子商量。”凌渊赶紧解释。

这下褚江泽更好奇了,“大人请说。不由自主的,眼里带了些防备。他只知道凌渊是皇帝的侄子,至于他本人如何,未曾耳闻。不过看起来,肯定不是个好人!

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对方眼里已经定了型,凌渊面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褚公子,令父的事,在下也身感痛惜。也希望褚公子莫言对朝廷,对皇上寒心。国家社稷,正需要褚公子这样的才能之士,入朝为官,建功立业,相信这也是令父所想啊。”

原来是有所图谋,褚江泽冷笑。凌渊只说对了一句,对皇帝和朝廷心寒是真,入朝为官?呵,他绝不会为皇帝做事。

“大人莫要再劝,草民从小就羡慕自由无束的日子,如今能去游历世间,也算圆了心愿。无意于功名利禄,入朝也是无用的。”褚江泽用的还是在皇帝面前的说辞,毫无犹豫的再次拒绝。

“褚公子可要想清楚了。”凌渊不死心的继续威胁。

有点难缠啊,他这是非逼着自己站在他那边不可了?褚江泽面露难色,道:“不是草民不愿,实在是……不可啊!”

“此话怎讲?”凌渊却不知这里面还有隐情,莫不是他在诓自己?

褚江泽四处张望了一番,人确实少,才敢说出原因,紧张道:“大人,你是不知,家父当初蒙冤入狱前,曾偷偷告诉草民,皇上是知道罪魁祸首的。只是他碍了皇上的眼,才会纵容那人对父亲下手,而置之不理。”

闻言,凌渊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不然为何皇上只查元凶,而不细问过程,就直接判了他死罪?因为这件事只能这么了结,才不会牵扯出更多。”褚江泽一幅十分痛心的样子,像是真的被皇帝寒了心。

即便是凌渊,也万万想不到皇帝会如此无情。再看褚江泽,不免有些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难为你了。”

也确实是心灰意冷,不管是真的视而不见,还是听信谗言,父亲之死,与皇帝都脱不了干系。叹了口气,褚江泽嘴角强撑死一抹笑意,“大人,草民感激大人的盛情。可江泽如今已是身不由己,辜负了大人的一番好意,请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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