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是有意思,寻死觅活闹到人尽皆知,如今逢人问了,却又缄口不言,实在矛盾得很。

不过这事儿也没必要强求,李昭烟让阿七救人时也不知道后面这些事情不是,闻言只道:“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说与不说自然也在你,倒不必如此戒备,左右我也不能逼着你说什么不是?”

戏子也不知信了李昭烟这话没有,兀自转身进了屋,声音却传了出来,“这次要不是你们来,镇上的人不会再救我了。”

“你明知道,却还是一心寻死?”李昭烟有些错愕,她原以为这人真就只是像掌柜说的那样在做戏,可听着这话,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才对。

这次戏子没再理会李昭烟,也不觉得在客栈有什么不妥,踢了鞋便又歇下了,像是笃定了李昭烟不会将他赶走。

看样子救人还救了个麻烦回来,李昭烟心中莫名觉得恼火,往半掩着的房门刮了一眼,气呼呼回了自己屋子。

一夜时间已经足够苏楚陌手底下的人将这戏子的事情查清,李昭烟与苏楚陌吃早饭时顺便听了他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了,原先养着他的人竟是凌渊。

“皇上这侄儿瞒得还真是好,京城里可半点风言风语都没传出来。”李昭烟咽下口中的小菜,感慨万分。

苏楚陌平日也只让他们收集情报,在这种事情上并不上心,若非如此,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事情了,然而对于凌渊一出事情就将人打发走,苏楚陌却是瞧不上的,“瞒得再好,出了事情还不是护不住。”

李昭烟不清楚苏楚陌怎么忽然就有些不开心,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了两句,他们稍后就要离开此地了,那人还在屋里待着,李昭烟让人送了吃食进去,只不知用了没有。

饭后,苏楚陌去了小院儿里带着的书房,李昭烟懒得跟着,又嫌院里冷清,带着翠月出去坐在了外头

大厅已经燃上了炉子,零零散散放了好几个,李昭烟便挑了靠墙的地儿,免得进出的人掀帘子时带起的风吹着了她。

“小娘子怎的一个人在这儿?”李昭烟坐久了不免走神儿,正想着事情,忽觉眼前一暗,对面便多了个人,“在下也是一个人,不如小娘子陪在下说说话儿?”

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做什么,李昭烟微一挑眉,拦住了要开口的翠月,问道:“公子看不出我梳着妇人的发髻,怎的开口如此轻佻?”

“此言差矣。”那公子哥儿毫不客气地在李昭烟对面坐下,笑得如同开了屏的孔雀一般,“话不能这么说嘛,在下哪儿轻佻了?不过是爱美之心,毕竟夫人如此绝色姿容,无人欣赏岂不可惜?”

还是个油嘴滑舌的,李昭烟心中下了判断,毕竟她与苏楚陌都不是寻常身份,出门自然不可能是原本的面容,而谁易容出门时会让自己的容貌过于出彩?显然是不大可能的,她现在也就是清秀,实在要说,估摸着是近年在燕王府久了不自觉带了几分贵气,旁的可实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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