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这还要什么俸禄,多谢燕王妃宽宏大量,下官一定感念您的恩情,日日不忘。”能死里逃生实属侥幸,郑勤心知这是因着长孙大人开了口,却也知道撇清关系,以免连累长孙大人,便只说李昭烟。

李昭烟听着这没几分真心的话,同样满是虚情假意地说:“郑大人客气,您对燕王府的照拂我可是一日也不敢忘却,只等着有机会时再报答了。”

都知道郑勤的作为,李昭烟轻易饶了他,那才有蹊跷,只是众人到底对李昭烟当朝将自己的计较说出来这一行径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郑勤心里先是一咯噔,随即又觉得李昭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毕竟若是她真有心的话,这会子直接撺掇着燕王和皇帝将自己杀了就是,何必大费周章。

过了个郑勤,其他稍有牵连的人到底是不敢再躲,自己站出来还有个坦白从宽的说法,被揪出来可就连求饶都不好求了。

……

“处理了这么些人,估摸着接下来又有的忙喽。”烟云院里,李昭烟零零散散靠在躺椅上,对面是端坐着的苏楚陌。

也是多年来的习惯,苏楚陌即便放松下来,也做不到像李昭烟一般闲适。

李昭烟少不得总因此说苏楚陌不懂享受,然而每每看着苏楚陌身下那铺着纯白狐狸皮毛的椅子,到了嘴边的话便说不完全,即便她自己的躺椅上铺着更大更完整的皮毛。

苏楚陌闻言动了动唇,只是尚未出声就察觉脚步声渐近,于是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微动,示意李昭烟慎言。

余光留意到苏楚陌的小动作,李昭烟画风一转,语气中有些抱怨地说:“王爷,前两日早朝时那般轻易饶了郑大人,我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如你想想办法,叫他到最最偏远寒凉的地方去,总要叫他多吃些苦头,方才让他知道我那日不是说话吓他。”

“你呀。”苏楚陌好笑地点点李昭烟,正欲应承,脚步声就更近了些,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叫王妃受了那么些委屈,自然要让他吃些苦头的,王妃想让他去哪里,只管让人来跟朕说了就是。”

见皇帝来了,李昭烟不甚情愿地起身行礼,随即才撇了撇嘴,故作惶恐地说:“哪里敢劳烦皇上,如今蛮荒来帮忙的肖大人还未离开,皇上若是有空闲的话,合该请肖大人入宫吃茶叙话才是,毕竟人家这次可算是帮了大忙。”

“王妃这是还在生我的气了?”皇帝自知理亏,人家将嫌弃摆了明面上他也不好生气,只赔着笑脸道:“我昨日已经宴请肖大人,念着王妃应当想多歇歇,这才没请王妃一道前来,今儿来也是为着正儿八经给王妃赔个不是,先前全是我的错,误信了奸人的话,实在对不住王妃。”

“可不敢这么说,皇上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是燕王府前些日子不识抬举了些,合该受罚的。”李昭烟身子一动,躲开了皇帝弯腰行的礼,耷拉着脸往苏楚陌身边儿一站,端的是不想搭理皇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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