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平日里都是跟左邻右舍说话,难得见了两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自然是知无不言,仔仔细细都跟来打听情况的两人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盘算,仍由先前问话的那人说道:“多谢您了,我们还有些事情,便不久留了,外头风大,您也赶紧回屋去吧。”

“哎,好好,就回了,回了。”老奶奶应声着,拄着手中的拐杖转身,慢慢悠悠往屋里走。

余下两人往巷子口去,边走边说:“那就先到这人北边的宅子去找他娘,兴许老人家能知道一些。”

“那可得快些了,既说大家都知道老人家在那边,说不好凶手已经先一步过去,晚了可就不好了。”另一个不怎么开口的人说到这事也有些着急。

燕王府中,李昭烟看着婢子将热水端走,同一言不发着靠坐在床头的唐棣说道:“如今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了,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或者你娘亲说,知道吗?”

唐棣自觉身上的伤没什么影响,昨日就提了不能耽搁课业,说要回去上课,先是被唐夫人劝了一遭,云懿知道之后又哭哭啼啼过来哭了一趟,他这才暂且歇了心思。

听了李昭烟的话,唐棣乖巧地点了点头,“是,我记下了。”

“在燕王府不必如此拘谨,你同云儿是好朋友,这次又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只将燕王府也当做自己家就是了。”看出唐棣有些不自在,李昭烟温声说道。

唐棣却未敢应声,燕王府便是燕王府,他怎么能将这当成自己家呢,不合规矩的。

知道这孩子性子倔,李昭烟也不强求,说罢便找了借口起身,好让他放松一些,好好休息。

唐夫人正在院中坐着,见李昭烟出来了,目光瞬间跟着过来,虽未开口,眼中神情也表达的很明确了。

“没什么大碍,再敷两日的药,接着就可以用祛疤的药了,棣儿还笑,总不能在身上留了印子”几天下来,李昭烟对唐棣也亲切许多,称呼上就跟着唐夫人叫着一样的了。

“那就好,否则我可不怎么该怎么跟老爷交代了,这几日——”

说着,唐夫人忽然发觉不妥,忙解释道:“我并非怪王妃抑或郡主,只是心中关切,又恐老爷知道后担心……”

“不碍的,我哪里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快坐,正好今日无事,咱们说说话。”李昭烟如何不知唐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自然知道她没有别的心思,笑着在唐夫人身边坐下。

唐夫人同样知晓李昭烟的性子,闻言知晓她并未在意,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依言坐了,寻了个话头闲聊起来。

宫中。

封后大典之日一日近过一日,各处宫人都肉眼可见的忙活了起来,无论何处看见的都是行色匆匆,也不见他们怎么闲谈了。

毓秀宫却一如既往的闲适,非是说皇帝不重视姜月隐,正因着他的重视,这边的一应事宜皆已经准备妥当,唯一没定下的是姜月隐当日要穿的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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