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微微低头在叶芙的耳边开口:“你终于醒了,你简直快要把我吓死了。”

叶芙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又伸手为自己探了脉,知道确定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叶芙才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稍稍退开一些,扬起头看向了尉迟深:“府医把脉后有怎么说?”

尉迟深目光微微一沉,随后一边摩挲着叶芙的手背一边开口:“府医说你身子虚弱,若是再实在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况,只怕是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叶芙抿着唇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将目光放到了尉迟深的身上。

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的试探:“今天的事情你现在可以听我跟你解释了吗?”

眼见着尉迟深颔首,叶芙这才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包括罗煜后来跟她所说的话。

尉迟深越听眉头便皱的越深,到最后脸色已经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但目光落在叶芙的脸上之时,神色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温和了起来。

垂眸微微地舒了口气,语气柔软:“我相信你,之前在地牢里是我太过冲动了。”

叶芙听到尉迟深这么说,这才长舒了口气,吐出了心底里的浊气。

月华这时也端着药回来了,瞧见叶芙行了后脸上的担忧瞬间被惊喜所取代。

尉迟深亲眼看着叶芙将安胎药喝完,随后又上前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的叮嘱道:“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忙完了再回来陪你。”

叶芙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等到尉迟深离开,月华当下便在叶芙的身旁蹲了下来,语气之中因为太过激动而隐隐的带上了几分的哭腔:“小姐,你今日可是吓死我了。”

叶芙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月华的脸颊,声音却是格外的柔和:“有什么可吓人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月华长舒了一口气,将叶芙有些散乱的头发小心的整理好,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恍然:“我方才听府中的下人说,王爷将秦姑娘留在了府里,看那架势似乎是软禁了她。”

叶芙微微皱了皱眉:“软禁?”

月华点头,低咳了一声才又接着开口:“是呀,听说那院子外面可是足足守了四个侍卫,里面的人也是只准进不准出。”

叶芙若有所思地听着月华的话,眼底闪过了一丝幽光。

今日耗费的精力实在太过巨大,叶芙用了一些晚膳便开始昏昏欲睡,但最终还是等到了尉迟深回来这才安心的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叶芙才终于得到了许可能够下床走动。

今天一大早上尉迟深便上朝去了,外头也是难得的日头高照,叶芙让月华扶着自己。慢慢悠悠的去了秦芷虞的院子。

侍卫看到叶芙到来立刻便让她进了院子,动作里隐约的透露出几分的讨好。

秦芷虞听到动静后从屋子里走出来,桥着被月华扶着走进来的叶芙,眼中当即闪过几丝的寒光,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温和的笑容。

当下便迎了上去:“府医不是说让你好好的在床上静养么?近日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叶芙不动声色的躲开秦芷虞伸向她的手,笑容之中带着几分隐约可见的讥讽:“这里是王府,义姐你是客人,我到你这里来应该是用不上通报的。”

秦芷虞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也冷淡了下来。

叶芙走到大厅里面坐了下来,手上把玩着桌上的茶盏。

秦芷虞目光淡然的看着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语气之中似乎带有刺一般:“阿芙啊,那日在地牢之中的事情,你可跟阿深解释清楚了?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了一些,你下次可万万不能再做出这种事。”

叶芙轻笑一声,随之对上了秦芷虞:“就不劳义姐你担心这些了,那日我也是为了救人,此事王爷也已经知晓,这是我呀,还是有些疑惑得不到解释,还想请义姐替我解答一番。”

秦芷虞身子不易察觉的一僵,但不过转身便又恢复了自然:“我又能替你解答什么疑惑?”

叶芙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秦芷虞:“那日为何义姐你如此凑巧地便带着王爷到了地牢呢?只怕不是偶然吧?”

秦芷虞落落大方的点头,语气没有半分的波澜:“就只是偶然罢了。”

叶芙瞧她这副模样点了点头,只是信了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顿了顿,叶芙又接着开口“我这还有一事,那被关押在地牢之中的罗煜,已经是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通通都告诉我了,义姐你觉得究竟是谁这般看不到我和王爷好呢?”

听到这句话,秦芷虞脸上的淡然终于快要维持不住,手中死死地握着帕子,眼底压抑着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这我又怎么知道?”

叶芙却似乎并没有在意秦芷虞的回答,反而是伸手将自己耳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语气中满是柔和:“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般的行为没有半分的作用,我和王爷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被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影响半分。”

秦芷虞看着叶芙这副模样,忽然便明白了她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但是偏偏又不能发作半分。

叶芙要看的就是秦芷虞这副看不惯她,却又不能出手干掉她的模样。

瞧着秦芷虞脸色通红,只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变好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叶芙几乎是每天都到她的院子里来,变着法的给她添堵,每次都是将秦芷虞气到浑身发抖,自己就满脸笑容地离开。

秦芷虞好不容易碰上了尉迟深到她这里来,当即便不动声色的将这段时间叶芙的所作所为告之于他。

但是后者脸上却没有半分的不悦,神色反而更加柔和了两分:“义姐,阿芙现在怀有身孕,性子肯定会有些转变,你便多担待一些。”

秦芷虞只觉得不可理喻当下便上前了两步,站了尉迟深的跟前:“阿深,你是中邪了吗?你从前不是最讨厌这般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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