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你再敢骂我爸一句试试！”秦舒玉一声大喝打断了她的话，她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文静内敛的自闭少女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来，“秦晴，要是没有我们家，你跟你妈早饿死了。你现在想摆脱我们家，晚了。只要我一哭，你那个心软的妈永远都不可能离开。”
说到最后，秦舒玉洋洋得意地挑起了嘴角，像是在这一场战斗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秦晴冷冷瞥了她一眼，扭头就走，不想承认秦舒玉说的是事实。
吃过午饭之后，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前往了郊区的农场。在工业化大改造之后，尽管城镇的经济仍然拮据，但还是跟种地的农舍有着极大的区别。
今天这一帮子的人里面就有超过半数没有下过田地，也没有放过牛。所以一到地方，看见一望无际的稻田以及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群半大的少年都撒丫子欢腾起来，搁下了行李便迫不及待跑上了山坡。
“走，咱们游泳去，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秘密的山涧。”刘洋也是有备而来，从行李包抽出一条短小的泳裤跑过来招呼。
“好啊好啊，我都要被热死了。”封睿扯着自己的短袖下摆，吐着一头热汗，“我不用带裤子，待会儿在山里面跑一趟就全干了。”
他小的时候就跟二哥封言在乡下住过，经常山里来水里去的，没那么多讲究。
刘洋似乎也被他说动了，干脆扔下短裤，“那就都别准备了，反正也没外人在。我们现在就去，秦青，一起啊。”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原本勾肩搭背正走到门边的一群人都顿住了脚步。
封睿更是咔嚓咔嚓镜头慢动作扭过了脖子，活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刘洋。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呀？该不会你们排斥秦青吧。”刘洋有些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半真半假道：“他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本来他跟封睿的交情是最好的，也经常一起玩，但经过两次大事件之后，他显然更加依赖秦晴。
“不是，洋子，我不是排斥秦晴，只是.……”封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怪异地纠结了一下眉毛，继而伸出手指戳向了秦晴的方向，“她是女的呀。”
他实在没有在女同学面前果奔的习惯。
“啊？”刘洋张大了嘴巴，一瞬间被钉在了原地，傻傻愣愣地反应了好半天，眼神飘忽不定落到了秦晴的身上。从头到脚，从鞋子到发顶，仔细看了一圈之后，说话就开始结巴了，“你你你是......”
“秦晴是女的，她刚剪短了头发，我之前没跟你说吗？”封睿仔细回忆了一下几人相处的时间，好似真的没有明确表示过少女的身份。
而且在秦晴剪短了头发以后，她就经常穿着运动鞋加牛仔裤，上身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跟马路上随处可见的少年并无二致。
刘洋会认错也是正常。
秦晴在一旁捂着额头，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