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定在房间门前,双眼直直地盯着,目光像是能够穿透房门,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推开房门,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

在桌子的上面,有两样东西被黑色的布匹盖住。

她一步步地来到桌子面前,动作缓慢地坐下来。

盯着两样东西一会儿,她才伸出手,慢慢地将黑色布匹给揭开。

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两个相同的透明玻璃瓶。

在玻璃瓶盖着的位置,交叉地贴着两张符咒,而里面则是两只蝴蝶。

两只蝴蝶都是黑色,在里面翩翩飞舞。

此刻要是被人看到,定然会感到吃惊,因为玻璃瓶完全就是被密封住的,没有半点的空气。

黑布被揭开后,里面的两只黑色蝴蝶,不约而同地飞向一侧。

两只黑色的蝴蝶在里面翩翩起舞,隔着玻璃瓶遥望着彼此。

其中一只黑色的蝴蝶,还会不时地撞击玻璃瓶,看起来像是想要撞破玻璃瓶,飞过去解救另外一只蝴蝶。

“你别白费劲了,只要我还活着,你们永远都别想在一起,哪怕你们现在是鬼,命运也掌握在我的手中。”她盯着玻璃瓶那只撞击的蝴蝶说道,语气里有着不屑。

可是她盯着那只蝴蝶时,双眼里明明是深深的眷恋,但这样的眷恋很快就被愤怒和仇恨所代替。

“我那么的爱你,可你却对我不屑一顾!”她疯了一样地大喊起来,神色疯狂地指着另外个玻璃瓶,“她有什么好!她到底哪点比我好?你非要选择她!”

“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为你献出生命,我只是想要你的爱而已,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心满意足了,你为什么那么吝啬!一点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将全部的爱都给她!”她眼眶里有泪水滑落。

这么长的岁月里,她可以随时拥有年轻的容颜,能够一直就这样活着,但是只有她自己的心里明白,她一点都不开心。

她每天都在爱和恨中徘徊,爱而不得折磨得她快要疯掉。

“我任婉琪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们永生永生都会被封印在这里,再也不能出去!更别想转世为人!”任婉琪疯狂地大声笑起来。

她此时跟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从她爱上他的那刻,她的已经疯掉了,在他爱上别的女人那刻,她彻底的疯掉。

“我不仅要你们过得不好,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别想安生!只要是你的子孙,都将面临夫妻分离的结局。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子孙任何一代有夫妻白头到老的可能。”任婉琪盯着里面的黑色蝴蝶,笑着说道。

黑色的蝴蝶像是能够听懂她的话,在她说完后,两只黑色的蝴蝶都拼命地撞击着玻璃瓶,感觉要撞出去跟她拼命。

任婉琪看着他们拼命地撞击着,做着徒劳无功的事情。

“这玻璃瓶,你们撞不碎,你们也撞不死,哪怕你们撞到筋疲力尽。省省力气吧,你们的子孙有什么好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们。”任婉琪语气轻轻地说道。

“如果你们的孙媳妇有孩子了,我要不要让她的头一胎流掉呢?真是难以抉择啊。”任婉琪的语气非常可惜,眉头纠结地皱起。

两只黑色的蝴蝶,停止了撞击玻璃瓶,在她说完话后,撞击得更加厉害。

他们夫妻能够听懂她的话,也知道她说到就会去做,她就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这样的消息,以此来折磨他们。

从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出事,到孙子出事,如今她还想要弄掉他们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的内心无比的愤怒。

可即便如此,他们又能怎样呢?他们什么都做不到,连逃离这里都没有可能。

他们每次听到她传来的消息,就堵得慌,心急如焚,全身像被大火点燃,难受得不怎么办。

任婉琪看着他们焦急的模样,高兴地笑出了声。

她就是喜欢看他们难受痛苦的样子,每次看到他们这样,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吧,过不了多久,我就又会给你们传来好消息了。”

任婉琪边说边拿起黑布,缓慢地将两个玻璃瓶分别盖住。

她没有给他们带来好消息,他们两个是不可能见面的,只能在各自的世界里,享受着无边际的黑暗。

而她给他们带去的好消息,对他们来说,却是能让他们痛心疾首的消息。

任婉琪就是喜欢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永无止境地折磨他们,直到她死去的那刻。

她现在已经能够永生了,死亡对她来说,变得有点遥远,她不会像普通人类那样轻易的死去。

任婉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房门在她的身后关闭,她盯着许许多多的房间门,目光游离不定。

“该选哪一个好呢?”任婉琪喃喃自语地说道。

最后,她选择了靠里的一个房间,打开房门,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棺材。

小棺材被黑布包得严严实实,因i紧贴在棺材上,所以能够很直观的看出是个棺材。

任婉琪走到桌子的面前,盯着小棺材笑了笑,“就选你了。你可要乖乖办事哦,不然的话,我可不轻饶你。”

她说完就伸出手将小棺材拿起来,直接带着离开房间,顺着台阶一步步地离开。

任婉琪回到房间里,开始将黑布给拆开,露出里面被符咒贴住的精致小棺材。

她揭开贴在小棺材上的符咒,一阵黑雾倏地冲了出来。

这团小小的黑雾不敢直接冲向任婉琪,而是冲到一侧,慢慢地化成人形。

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出现在她的身侧,发出诡异的笑声。

任婉琪没有管身侧出现的小男孩,而是打开了小棺材盖,里面是一具很小的人儿,仿佛风干了般。

小男孩乖乖地站着,一直发出诡异的笑声,在这房间里回荡。

此刻有陌生人出现的话,必然会被这诡异的笑声吓得魂飞魄散。

“好好给我办事,如果你听话,将来我会帮你找一具肉身。”任婉琪语气淡漠地说道。

就算是找到肉身给小孩,他依旧是她手里的一张牌,不可能脱离她的掌控。

只要他存在一天,就得要为她办事一天,除非他魂飞魄散或者有足够大的力量能够脱离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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