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忱道:“没什么。”

这么小个口子,可能没过今晚就愈合了。

阮翎月还是不放心,拉着他出了厨房,从客厅里拿出了碘伏给他消毒:“别感染了。”

裴杉杉也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阮翎月道:“我刚刚不小心用刀给小忱手划了条口子。”

阮翎月说话间,给裴杉杉使了个眼神。

裴杉杉立即会意,同情道:“小忱,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水逆啊……诶,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不等阮忱回答,裴杉杉就快速伸出了手,拔了一根他的头发下来。

裴杉杉夸张道:“你才二十岁啊,怎么就长白头发了?”

阮忱的视线落在她手里:“这是黑的吧。”

裴杉杉面露疑惑,反复看着:“是吗?我怎么觉得是白的呢?月月你看呢。”

她又递到了阮翎月面前。

阮翎月看了眼,咳了声:“我也看不清楚,像是白的又像是黑的,可能有点反光吧。”

说着,她给阮忱贴好了创口贴,岔开了话题:“好了,准备一下,吃饭了。”

裴杉杉跟着她起身,小跑着进了厨房:“小忱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帮忙。”

阮忱收回视线时,却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的男人身上。

周清哲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长腿交叠:“受伤了?”

阮忱不怎么在意道:“小伤。”

周清哲眉梢微抬,没说话。

作为前不久才拿了阮忱的DNA去做鉴定的人,阮翎月和裴杉杉这种小动作,不能说是跟他的如出一辙,只能说是太刻意了。

根本瞒不过他。

前段时间,阮翎月就有问过他阮忱和威廉亲子鉴定的事。

所以她会这么做,也在意料之中。

过了会儿,周清哲才道:“你和许湾怎么样了。”

阮忱闻言,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周清哲继续:“看来是,不太理想,你还是太年轻了,总是纠结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阮翎月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周清哲这番话,便立即开口:“吃饭了。”

周清哲唇角勾了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点到即止。

阮忱坐在那里,垂着脑袋,看着手上的创口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顿饭只多了裴杉杉和阮忱两个人,也差不多是一家人的存在了,有阮翎月在,偶尔能压制一下周清哲,让他不要乱说话,他们吃的也轻松随意。

吃完饭,裴杉杉主动揽了洗碗这个工作,跑进了厨房。

阮忱也走了。

把阮忱送到门口后,阮翎月刚要折回,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等她的周清哲。

阮翎月走了过去:“怎么了?”

周清哲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阮翎月:“?”

她狐疑的看着周清哲,这人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

阮翎月道:“你以后别在小忱面前乱说话,他……”

“正是因为他有那些顾虑,我才应该帮他一把。不是吗?”

阮翎月:“……”

该死,又被他拿捏了。

而最惨的,莫过于在厨房里被迫吃了这盆狗粮的裴杉杉。

她一边洗碗一边叹气,整个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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