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阴阳途张十九文森特 > 大道红花
黄沙镇

次日清晨,当阳光穿透黑夜,当有人拉开厚厚的窗帘,让阳光刺在张十九的脸上时。张十九才意识到,这又是新的一天。

看着那个如山一般的身影,熟悉的脸。张十九这才想起来,他原来已经回来了。

“起来,都十点了。今天晚上有活儿。”楚海看着张十九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张十九与那个红衣女鬼的事,他也有耳闻。

“胖子呢。还有栖蓝呢。师兄你是怎么和十巫会的教主搭上线。”张十九倒也不含糊,一脚踢开被子就下了床。也是很快就将自己收拾得十分利索。

风鳞镇一战后,胖子和张十九就将楚海与栖蓝带回了黄沙镇。对于张十九来说,黄沙镇他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他铁桶一般的大本营。所以将他们带回黄沙镇,是最保险的办法。

“是她救得我,作为回报,我要在十巫会作为卧底帮助她彻底将介虞那一派歼灭。”楚海是一个无论发生什么,脸上都不会有多余表情的人,很多人都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刚开始在认识他的时候,孙胖子还戏称他为——面瘫。

“胖子去谈事,这几天都是胖子和那个霍亮出去谈事。具体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至于栖蓝,应该还是在养伤。”楚海说道。此刻二人已经下了楼,走出了张家寿衣店后,就一路步行要赶去火葬场。

火葬场那里一边装修,一边营业,营业改建两不误。作为黄沙镇殡仪行业背后的龙头老大,张十九表示胖子做得还不错。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张十九回头一看正是栖蓝,只见她一身白裙,手里牵着一只金色金毛。哪知金毛犬,一双眼里并未像正常犬类那边透着对人的依赖或是灵动。反而像是漫画中死鱼眼一般,对一切事物都采取这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着这只大金毛,张十九就有些抽出,看着栖蓝说道:“你知道这位是啥吗?就敢拉出溜。”

栖蓝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是一只吼吗?看你吓得。还十九爷,就这胆子。”

关于吼这种凶兽,据古书《偃曝馀谈》记载:犼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盖犼溺着体即腐。

犼并非以龙为食,清代东轩主人的《述异记》中记载:“康熙二十五年夏间,平阳县有犼从海中逐龙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俱堕山谷。其中一物,长一二丈,形类马,有鳞鬣。死后,鳞鬣中犹焰起火光丈余,盖即犼也。”

清同治《续修永定县志》上载:“同治二年(公元 1863 年),邑南有异兽,大如牛,尾似团扇,口阔,径直如盆,周身红毛,长数尺,噬人及诸恶兽,或以为犼云。”

而僵尸成吼,这是与凶兽吼完全不同。袁枚《续子不语》:“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袁枚《续子不语》:“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所以说吼分两种,一种是凶兽、一种僵尸升级。而孙大道在火葬场唤醒的这只吼就是凶兽吼,如果说它是僵尸吼的话,那么孙大道打死也不会唤醒它。僵尸这种生物,超脱六道不在五行之中,本身就受天道排斥。不容于天道之中。

言归正传,看到栖蓝之后。张十九这才想起一件事,她这几天是不是跟着孙胖子一起出去了。那么在孙胖子的计划里,栖蓝和十巫会是不是也是一环,结合孙胖子在风鳞镇的表现。

张十九怀疑这个胖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在十巫会有内应。

看着处于沉默中的张十九,楚海也是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看着挺像个冷酷杀手,实际上却是个断根弦的直男。

胖子呀,我可是尽力了给十九找姑娘了,他家伙不开窍,可怪不得我了。

但是张十九似乎丝毫没有领悟到自己师兄的一片苦心,反而是一直盯着栖蓝想要说些什么。

……

差不多是过了半个小时,孙大道开着他那辆牧马人到了火葬场,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就知道又是楚海想给张十九介绍姑娘了。

特娘的,楚面瘫你是有病吧?就这么想当媒婆,你知不知道张十九背后的那一位是什么级别,你这样作死,我可保不住你。

于是乎孙胖子带着一群人在参观了工地之后,就带着三人和一只狗去了市里的饭店。

车程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左右。路上张十九忽然开口道:“栖教主,这次你们十巫会损失可是不少。十巫还活着得也不过一两个吧。”

坐在车后的栖蓝,脸色没有变化,只是淡淡回答道:“不听话的手下、有特别想法的手下。留着干什么?借你们民调局的刀,挺好。”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精心修饰过的指甲,晶莹如玉的指甲盖,似乎映照着她的脸。

平心而论,栖蓝绝对是属于那种走到街上引人回头的美女。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眼眸,可以如水般温柔,也能如春风一样。

一瞬间,给你生机盎然。

孙大道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三个人,徐徐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红花。”

红花

大夏那是古时候,华国的一个朝代。

侠,以武乱禁。为止这纷乱不息的江湖修行界,二十年前大夏皇帝秘密设立神龙卫。

神龙卫入修行界,一入修行界,势要搅得这修行界满是腥风血雨。

皇帝知道,要天下安稳,不死人,那怎么行。

读书人不能死、老百姓不能死、而这些自诩为义士的修行界人士,一天到晚只懂得打打杀杀,已经扰乱了江山自诩。

他们最该死。

神龙卫校尉代号:红花,已经失踪十年了。人们只知道他走的时候,带着一块神龙卫的腰牌。腰牌的背面雕着朵朵绽放的红花。

因为他最喜欢的女人,最喜欢红衣、红花。

日月谷是近十年来修行界新起实力,谷主瑄霖大师在上一届华山论剑时力压修行界群雄,凭着一手日月轮,跻身当世修行界五绝之一。

日月谷

已是夕阳,而整个日月谷依旧是一副花香不绝、溪水潺潺的老样子。有一青衣美人侧卧一青石之上。她逗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青色,微微一笑又像是在打趣般道:“乖徒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叫我怎么放心让你下山。”

在她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青年,青年站着很直,他一眼扫过女子。他想最后再看看她,看看这个日月谷的谷主,看看这个凭容貌依旧可以力压修行界的女子。

再看看她,他就该走了。

“走了。”他说道。

“这一去,会死的。”

“但你会一辈子记住我。”青年展颜一笑。转身离开,毫不脱泥带水。就好像对这里不曾留恋。

他就是这么干脆利落,决定了就不会回头。

日月谷的大弟子君凌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性格坚毅的可怕。

十年前日月谷谷主威震修行界,十年后她的弟子一人邀战天下。

遥遥日月谷只留女子一句:“这十年,你瘦了。”

只是他走得太急,从未曾听到。

未曾听到这话语中,佳人幽怨。

君凌宇第一战,一封拜帖直插河北卦刀门。

一份战书,生死一战。

卦刀门接帖迎战,日子定在这个月十五。

这一天,几乎小半个修行界都齐聚河北卦刀门。很多人都想看看日月谷谷主教徒弟的本事,是不是和她容貌与武功一样厉害。

比武场卦刀门门主,王济世一人一刀傲立一方,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一向不爱说话的他,也装装样子寒暄道:“日月谷主这几年可好。”

“还行。”君凌宇直接俩个字。日月谷的大徒弟比人称王哑巴的卦刀门主,还不爱说话。

无话便动手,王哑巴作为前辈高人碍着面子也不好直接先动手,就让君凌宇先出一招。

君凌宇一脚轻点,眨眼已是数步之外,直接朝王哑巴的脸上来了一拳。王哑巴欲提刀格挡,但也有些来不及,被君凌宇直接一拳轰在脸上。这一拳直接打碎半个脸骨,而君凌宇并不打瞬就此收手,而是趁王哑巴吃痛之际,用胳膊直接勒住他的脖子。手臂上的筋肉用力绷紧,根本不给王哑巴喘息的机会。然后另一只手用力一扭,王哑巴的脖子就这么永远歪了下去

“住手!”华山派掌门曹雄大喝,飞身上前阻止,但也已经为时已晚,一代卦刀门门主被人活活扭断了脖子。

“修行界,最讲道义信誉。我说了,这是生死决战。所以,只有生死!而你,华山掌门可敢迎战?可敢接我生死战。”君凌宇拍了拍衣上尘土说道。

“无耻小儿!老夫有何不敢!”曹雄正气凛然的说道。

“三个月后。同样也是十五。敢战?”

“战!”

君凌宇戏谑一笑,飘然而去。

受人期待的日月谷大弟子,不到半刻就成了人人唾骂的无耻小儿。

青城山青城剑派有一把名剑,剑名:红磷。这名剑吹丝断发、削铁如泥。

这月二十八夜

入夜青城山,晚风习习,蛙声一片。在山脚下,君凌宇笔直地静坐着过,过了许久才说道:“怎么才来。”

来得人是一群穿着夜行黑衣的男人,人人手持泛着寒光的霜雪利刃,为首的人开口道:“大师兄,入了修行界,一切都还得按修行界的规矩来。”

君凌宇点了点头,说道:“是得按修行界的规矩来。但是杀人,没有规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所谓的二师弟李四方,淡淡道。

“所以,我已经安排人把青城剑派的外围弟子。我们直接去找余掌门要剑就好。”李四方咧嘴一笑。他可知道君凌宇的脾气那就是一头牛,他说需要一把剑与华山派掌门比武,那就一定会找把剑。

而且这剑,必须得配得上他君凌宇,日月谷大弟子这身份。

“走,要剑。”

一进青城剑派,一地的尸体和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黑衣人。

青城剑派掌门余道明手握红磷剑,在战圈之中被数个黑衣人围攻。

“你们是什么人,我青城剑派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在今晚痛下杀手!”余道明厉声质问道。

“老东西,怀璧之罪你不懂吗?把剑交出来!”李四方大喝道,手里利刃正要向余道明刺出,却被君怀宇拦下。他不知从哪里拾起一杆大枪,朝李四方冷冷说道:“废话真多。”说着一枪加入战团,与那数个黑衣人一同围攻余道明。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有本事一个个来,这样围攻我爹,算什么本事!”一边同样奋战青年吼道,他是余道明的儿子余正道。

君怀宇瞥了他一眼,悄悄退出围攻余道明的战团,慢慢绕到余正道那边,趁他不备,一枪直接封喉,一边的李四方见状高声喊道:“余道明,你堂堂青城剑派掌门,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英雄!我看你是狗熊吧!”

余道明见爱子惨死,心中悲愤难以言表,手中剑式变得狠辣无比,剑剑催命。不到几息之间,便夺取数个黑衣人性命。

但是越是狠辣,他的破绽就越是暴露的明显,在他这几式大开大合的剑招之间。君怀宇已经发现在他的左背,在他出剑的时候有些许空门。

在真正的高手眼里,露出了空门,就等于送死。

于是他又混进围攻余道明的黑衣人之中,在几招间悄悄向他的左肩那边靠拢,在他出剑之际,手里长枪一挺,直接从左背刺入。一边的李四方也动了,有如此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手里利刃一晃直接将余道明头颅斩下。

“这么多年了,你还融不进这修行界。”李四方一只手按住余道明的尸体,好让君怀宇将长枪拔出。

“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行了。”君怀宇掰开余道明的手,将那把红磷剑抢了出来。如今剑已经到手,就差与曹雄在华山比武了。

“她可好?”过了许久君怀宇问道。

“什么她她的,人家是咱们师傅,叫师傅。大师兄,你果然是个逆徒。”李四方笑骂道。

“对,是咱们师傅。你记得把该做的都做了。”

“明白。”李四方点头。

过了许久,李四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他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带着腥臭味的万分吹拂他的脸上,过了许久他才说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君凌宇接过锦盒,打开之后,将里面幽绿色的丹药一吞而尽,回答道:“除了曹雄,还有一个蜀山清河是吧。你知道得以我的实力能坚持现在就……”。话还没有说完,君凌宇便不想再说,拿着这红磷剑下了山。

看着拿着红磷剑下山的君怀宇,李四方喃喃道:“你这一去,真会死的。”

君怀宇的背影笔直过分,完全不像一个修行界人。不是修行界人,却做修行界事。

真是往事如烟,人如水。

这个月二十九,青城剑派被灭门了,死得很干净,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据说在那天有很多人都看到在青城山上,有君凌宇的身影。

君凌宇的名声已经臭了一大半。

日月谷的名声也臭了大半。

转眼已是和曹雄约定的比武日期。

华山之巅,高不可攀,山高路险。

今天又是很多人来华山围观这一场对决。

曹雄背负双手,在比武场前站着。只见他双目紧闭,不和身边人说一言一语,脸上时不时有紫气飘过。忽然他睁开眼睛,脸上若有若无的紫气也消失,只听他说道:“他来了。”

远远看去,一个白衣青年提着一把剑,剑身之上泛着一抹粼粼红光,正是青城剑派名剑红磷。来的那人浓眉大眼,鼻梁挺拔。走起路来腰板挺得很直,一双眼睛满是坚毅神色。

真是日月谷大弟子君怀宇。

看见那把红磷剑,在修行界群雄便知道那传闻便是真的。

曹雄强忍怒气问道:“你手里的剑,可是青城剑派的红磷剑!”

“知道了还问。”君怀宇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简洁有力。同为身为修行界人,曹雄与蜀山掌教清河在河北卦刀门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给人很不舒服。

这君怀宇与这修行界,格格不入。

“那你为何要屠灭青城剑派满门。日月谷的弟子就是这么嗜血嗜杀吗?”

“我需要剑,和他要剑说话太累。所以杀了,把剑抢过来,就很省事。”

“今天老夫就要为修行界除了你这嗜血狂徒。”

“要动手,直接上。”君凌宇特别讨厌修行界门派们这些惺惺作态,要打就动手好了,最好连话都别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终究还是站上了华山上摆好的擂台。

这一次,在二人站定后。曹雄直接一句,我出手了。之后拔剑向君怀宇刺来,正是华山剑法之中的苍松迎客。君怀宇不慌不忙,手里红磷一挡,之后又是几级快剑与曹雄直接见招拆招。曹雄剑满是劲气满满,招招都是华山剑法的奇与险,加上华山独门的紫霞神功的加持更是有着连绵不绝的攻势。

而君怀宇的剑,剑式招招催命,其运剑速度都是比常人要快上不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耗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

天下武功虽为快不破,但是再快也有个度,过了那个点身体吃不消了,也就扛不住了。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忽然传来这么一句。

“曹掌门怎么连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了。”

“就是就是,怪不得会被瑄霖大师击败,错失五绝头衔。”

“我看他也是徒有其名。”

“说的对。”

……

曹雄内力深厚,这些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在冷哼一声。不再与君怀宇在剑招间纠缠不休,他手里的华山剑法,不在追求连绵不绝。而是招招间猛攻君怀宇逼他露出破绽。

但是,这就是君怀宇想要看到的结果。那几个议论曹雄的人,就是他安排李四方安插在今日观战之人中间的。目的就是要激曹雄放弃自己雄厚内力,不要与自己进行拖延战而准备的。

华山掌门曹雄内力深厚、为人古道热肠、一身紫霞神功纵横修行界。但是为人急躁高傲,受不得旁人半点讥讽。十年前败给瑄霖大师,就是被瑄霖手中的日月金轮激怒,使出全身内力与瑄霖硬捍一击落败。当时,他有着绝对胜利的优势,却在一怒之下被自己活活葬送。

什么武功最厉害?

攻心的武功的最厉害。

看着向自己猛攻的曹雄,君怀宇心里冷笑。于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曹雄一剑将自己的手里的红磷挑飞。而他自己也配合似的后退几步。但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向修行界证明自己本事的曹雄,那能看出这是一个破绽,他一剑挑飞君怀宇的剑,以为胜券在握。

一声“奸贼纳命!”喊得好不快意。

“曹兄小心!”蜀山清河道长喊道,他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唯恐自己好友有失,出生提醒道。

但一切为时已晚。君怀宇脱剑右掌催动内力,运气日月谷武学:御轮诀。以掉在地上的红磷剑,为日月谷独门兵器日月金轮方式运作。

内力直催地上长剑,长剑猛地从地上窜起,电光火石间,一剑飞起直接从眉心处贯穿曹雄。

“真是卑鄙!”

“对,没错!”

“日月谷出来的都是小人。”

“杀了他。”

“就是,大家一起啊!”

一时间,叫骂声不绝于耳。人们都无法相信,曹雄会这样死在君怀宇的手里。

“如今的修行界,实在太无趣了。我君怀宇挑战你们整个修行界,你们可敢迎战!蜀山清河,可敢迎战!”

……

君凌宇已经成修行界上人人喊打的卑鄙小人。蜀山掌教清河以这厮诡计多端为由,将比武日期延后到明年八月。实际上则是组织人手,准备进攻日月谷。到时候修行界五绝中四绝出手,擒住瑄霖,然后逼他向天下自裁,这样才叫皆大欢喜。第二,他总觉得这一切有些蹊跷。

做为修行界五绝之一的清河一直比别人多个脑子,在这次君怀宇挑战天下高手这件事中,他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从青城剑派被灭门一事,他就觉得很不同寻常。

而君怀宇的武功,他也观察很久。并不是很强,在他与曹雄的对决中,他就发现君怀宇的武功一般,论实力不过是修行界上准一流高手。

根本是无法与修行界五绝媲美,而他敢挑战天下人,就说明背后一定有人。

那个人的身份想都不用想,就是日月谷谷主——瑄霖。

她纵容弟子这般行事一定是为了吸引修行界众人的眼球,从而自己躲在暗处渔翁得利。

于是清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与少林方丈同样也是五绝之一,二人一合计之后。与十一月之际,发动一场对日月谷的突袭。

到了那天夜里,清河率着一群修行界高手,蒙面黑衣杀入日月谷中,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日月谷。

空无一人的日月,阵阵花香醉人。

香气入人心脾。

众人只好武功而返,等待来年与君怀宇一战。

终于到了一年之后的那一日。

怕君怀宇耍诈,青河特意将比武地点定在蜀山之上。

这一年,蜀山开满了桃花。

夭夭桃花红,在万花之中,君怀宇一人一剑迎着这世道、这修行界愤恨的目光走向蜀山之上。

“这一年,又有很多门派被你灭门、很多高手被你所杀吧。”清河右手持剑,左手掐着黄庭道诀,好一派仙风道骨。

“有的是我要杀得,有的是来杀我得,死得都是修行界人。”君怀宇看着清河说道。

“莫非你踏入修行界,就是为了杀人吗?”

“人不死,修行界不止。”君怀宇淡淡说道。

青河眉头一皱,他忽然有些事情想明白了。

只见,君怀宇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正面刻着神龙卫三个刚劲大字,后面却雕满了绽放正艳的红花。

他就是失踪了十年的神龙卫校尉——红花。

“我们与朝廷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总是追着我们不放!”清河厉声大喝道。

也难怪他与这修行界格格不入,也难他每次出手招招都欲夺人性命。

一击必杀,这是军中风格,也是军中的招数。

在清河看来,只有朝廷的人,才这样凶狠、这样不近人情。

校尉红花,为止修行界之乱。弃枪练剑十年,化身日月谷大弟子,只为今日。

“侠,以武犯禁。你们这些自诩侠义的家伙,哪个身上没背负着累累血债。河北卦刀门王济世为逞侠义知名,一人杀上黑风寨。却不知这黑风寨是我们盯了好几月的大鱼,只要再等几天我们就可连同他们与其背后的鞑子势力一同歼灭在漠北草原。王济世一个人,坏了我朝三任丞相几十年的布置。”

“华山曹雄。曹雄掌门好一个侠客,为了给一个民女声张正义,秘密杀了当地知县,并且火烧县衙真以为朝廷不知道吗?那个知县是检查御史盯了三年的人,本来那年年底那个知县,和他背后贪赃枉法的朝廷大员就会被绳之以法。但是因为曹雄,我们的证据都没了。他一把火将那个知县所掌握得记载那些朝廷大员收受贿赂的账簿都烧没了。”

“你们这些人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不思报国,只知道夺武功、枪秘籍,和门派之斗。每年因为修行界斗殴,朝廷都要花大量的钱维护地方损失。你们这些所谓的侠客掌门,才是乱世之源呀。”君怀宇一口气将憋在多年心声讲了出来。

“你这朝廷鹰犬,多说无益,吃我一剑。”清河大怒,一剑刺向君怀宇,君怀宇不躲不闪,让他一剑穿心。一道血雾从他胸口喷出。

他笑着倒下,因为他觉得全身全身发胀就快要炸开了。

“国之大者,以安天下太平为己任!”他吼着,直到自己猛地一声炸开。从他炸开的身体里猛地蹿出一股瘴气,瘴气一遇空气便向四周扩散。顷刻间,整个蜀山山顶被瘴气覆盖。

任那些修行界高手内力深厚,轻功高超也在这瘴气之中呆不下一刻。至于跑出蜀山山顶的。早就被在山下埋伏好的神龙卫一一击杀。

这一天,来蜀山之上观摩君凌宇与天下修行界这一战的修行界人,没有一个活着回去。

而武学圣地的蜀山,从也曾了一个满是瘴气活人禁地。

一个君凌宇带走大把的修行界高手。

当他在那个夜晚吃下那颗桃花瘴气丹,在这段时间里用自己的内力温养瘴气,当清河一剑刺穿他的胸口时,正好让这被困许久瘴气泄出。

三年后蜀山

“指挥使,这他娘的瘴气终于散了。红花校尉一身内力孕育的瘴气,就是厉害。连清河与少林方丈都没能或者走出去。”李四方一身神龙卫的锦衣官服昂首阔步。在一个红衣女人身边停下然后恭敬地说道。

“你知道吗?那个药我不想给他的,也不想让他这样。我想让他活着回去。上面的已经批准了我们的婚事。可他……”那女子头上别了一束红花,容貌艳丽。她说着一脸的痛,眉眼间满是哀思。

“指挥使,我们在一堆骸骨中只找到了这个。那个红花校尉的尸骨……”一个神龙卫将一块腰牌递了上去,腰牌上面刻着神龙卫三个大字,背后雕着绽放的红花。那个神龙卫不敢说,在累累骨骸中,一只断了的枯手紧紧握着这个牌子。为了拿出这块牌子,他只好用内力将枯手碾碎,才取出牌子。

这腰牌依旧如刚入他手时那样的崭新,唯有信念用不变色

因为雕着红花,所以叫红花校尉。因为她喜欢红花,所以雕满红花。

“你这逆徒,就给我留下这么一块牌子吗”她笑骂一声,眼角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这三年,修行界上的一流门派已经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挑动天山派与少林之间的矛盾了。你说过,你的心愿就是从此以后,天下再无修行界。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不做些什么,就来找你,你一定会不高兴。”她捧着那枚腰牌说道。

她是日月谷的瑄霖大师,也是牌子上那绽放的朵朵红花。

国之大者,以安天下太平为己任!舍小家,而成大家;舍性命,安天下。

二十年后。

“余校尉,等等我呀。”一个容貌妍丽的红衣少女追着一个,一身白衣形影飘飘的青年。

青年回头说道:“都说了,我现在是你的师兄,天山派大弟子余林。这次来,带你拜入天山派说了多少遍,怎么还记不住。”

“可现在只有,我们俩个人呀。”少女有些委屈的说道,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凄楚。

青年有些不忍,停了下来,一把将少女背了起来。

“琳琳,瑄霖师母说,只要只要这修行界没了,咱们就能回家。”青年柔声说道。

琳琳将头埋在青年的背上,瓮里瓮气的说道:“那得死多少人呀。”

“没了那些所谓的大侠,就不会死人了。”青年眼里满是坚定。

听着孙大道的故事,一伙人沉默不语,许久栖蓝笑道:“孙大道的,你怎么不去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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