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德字长清,乃是沈蔷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是上官清月的亲舅舅,这辈子的上官清月,上次见到沈明德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上官清月此番是报着修好的目的来的,不仅带了重礼,态度也十分和善恭敬。

沈明德和方氏虽听沈策说过上官清月如今出落的落落大方的,可等见到上官清月的真人,还是惊讶非常,当年老武安侯去世的时候,上官清月出现过,那时候的上官清月胆小而怯懦,和前来吊唁的上官信走在一起,小小的人儿缩在上官信身后,连方氏叫她她都不敢应声,当时方氏和沈明德就想,好好地孩子,让长乐候府教养坏了。

后来沈明德派人送了许多礼物给上官清月,而后被派往西北驻军一去就是几年,这几年中,他们再也没见过面,本来以为如今的上官清月就算长大了,也改变不了多年教养成的性子,可没想到上官清月给了他们极大的惊喜。

“拜见舅舅、舅母,这些年侄女不懂事,不曾前来给舅舅和舅母请安,皆是侄女的过错。”

上官清月盈盈下拜,望着她那张和亲妹妹酷似的脸,沈明德心底那点陌生几乎立刻就散了,方氏上前将上官清月扶起来,“好孩子,这都不怪你,你也有你的难处,快坐下说话。”

上官清月便坐在一旁,方氏摸着她的手腕道,“你太瘦了,下午留在府里吃饭,舅母给你好好补补。”

上官清月从善如流的应下,沈明德看着上官清月满眸的唏嘘,“清月,你和早年见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上官清月微微一笑,“那时候年纪太小了,不懂事,也不够胆大,如今年过了,也算在十四岁里了,自然比往日要强一些。”

沈明德点点头,到底忍不住问,“清月,长乐候府的境况我们也知道一些,你……”

上官清月一双眸子清凌凌的,明亮迫人,“舅舅放心,我很好,从前我性子软了些,容易被拿捏,可如今却不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祖母很疼爱我。”

“长乐候府老夫人是个明白事理的。”沈明德点头道,当年沈蔷死的不明不白的,后来很快上官信就娶了继室,当下老武安侯就暴怒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不到一年就没了,而丧事刚完,就要娶续弦,可说是在打武安侯府的脸,后来上官若兰出生,武安侯府便也明白了,原来上官信在沈蔷还没死的时候就和那张氏女有染了。

如此,长乐候府和武安侯府这个仇便算结大了,那时候长乐候府老夫人登门请罪,却被老武安侯府赶了出去,老夫人没有法子,也只好作罢离去,可至少表明,老夫人是不赞成上官信那般混账行事的。

方氏又道,“清月,我寻常都在城外的庄子上住着,对京城内的事知道的不那么多,可前阵子我却听忠义伯府的人说,你中秋那阵子掉过湖?还得了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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