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将门有女:总裁不好惹 > 第三十三章 一步一杀
这一巴掌还未落下,秦氏的手臂便被老bao一把攥住了,明明要打人的是秦氏,

老bao

却惊出了一头冷汗来,她强做镇定道:“哟,姑娘的脸要是被打花了,那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秦氏这才堪堪放了手,看着沈千幸如今这么模样,再也压抑不住心里连日来所受的屈辱,“沈千幸,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原来你也知道什么是咎由自取。”沈千幸站起来慢条斯理地从麻袋中出来,走到一旁,解开另一只麻袋将玲珑放出来,见玲珑还在装死,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低声道:“起来吧,别装了。”

玲珑唔唔醒过来,心里在偷笑,脸上却换上了一副惊怒的神情,指着秦氏便骂道:“好你个下作的妇人!竟然出此阴谋诡计来陷害小姐,你可知若是王爷知道了定将你千刀万剐!”

秦氏嚣张一笑,“别说他现在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是她被全京城的嫖客作践了个遍后才知晓,到时难道你们还以为堂堂容王会为了一个烟花女子不顾脸面还会将她娶回容王府吗?简直是做梦!”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问你,秦芙,我娘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沈千幸冰冽的声音缓缓飘出喉咙,仿佛冬日湖面上的浮冰。

秦氏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当下一愣,眼眸中瞧不出什么真切的情绪来,只是微微呆滞了那么一会,便已恢复清明,“段氏本就身染顽疾,于我又有何干?”

她说得理直气壮,沈千幸却将她从头到尾的破绽尽收眼底。她的母亲身体不好,自从生下沈千幸后身体便开始每况愈下,早逝是意料之中,这本无可怀疑,但沈千幸一直觉得哪怕母亲的身体再也好也不会这么快就撒手人寰。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虑,如今瞧见秦氏这等神情,心中也猜中了大半。

母亲是沈府的主母,病榻前一直都是由秦氏侍疾,秦氏想要催母亲的命,只要在汤药中做些手脚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以她那种想要坐上正室之位的迫切心思,加上现在暴露出的狠毒心思,说没动手脚,谁愿意相信。

沈千幸心灰意冷,她想起自己母亲的音容笑貌,忽然觉得很累,累得她想蹲下来痛哭一场。

若不是秦氏母女,她又何须历经上一辈子的苦楚,这辈子的如履薄冰。

“贱妇,你要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一道莹白的颀长身影推门而入,秦氏缓缓涨大的瞳子深处映出顾辞如松如竹的修长身体。他打着一把折扇走进这个还算整洁的房间,走过去,看着沈千幸发红的眼尾,皱着眉低声温柔道:“千幸受惊了。”

一切都是串通好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作秀。

可见到顾辞的那一刻,沈千幸本就千疮百孔的内心忽然压抑不住这涨潮般涌起的伤心欲绝,她轻轻垂下眼帘,一颗颗眼泪扑簌簌地从睫毛处滴落。她伸手抱着顾辞的腰,将被泪水濡湿的脸颊埋进他温热的胸膛中,喉咙里是一丝轻微却难过的哽咽。

顾辞知道沈千幸这个样子可不是演戏了,想必是触动了难以忘怀的伤心事,令她的情绪一时崩溃了。

“拜见王爷。”这时一屋子的人齐刷刷跪了下去,包括扛沈千幸与玲珑过来的那个几个大汉。

秦氏一见这架势,顿时明白了,然而那又如何,她满身满头都是惊出的冷汗,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连双手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贱妇,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顾辞疾言厉色的看过去一眼,狠声道:“跪下!”

雷霆般的威压落下来,险些把秦氏砸得一个趔趄。秦氏连忙跪了下来,惊吓地涨大了瞳子,呼吸粗重地跪着,一句求饶也未曾张嘴说过,想必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

“你意图谋害本王准妃,可知千幸已经是皇家中人,哪怕将你凌迟处死也不为过!”顾辞声色狠厉,看着秦氏已经在发抖的肩背,犹自觉得不够,又狠声狠气的加了一句:“包括你的女儿。”

秦氏本就已经高涨惊恐情绪瞬间崩溃了,她几乎是爬着跪到顾辞的脚边,痛哭流涕:“王爷明鉴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钰儿无关,王爷要杀要剐便冲着我一个人来吧。”

顾辞却是神色厌弃的将她踢远了些,他低着头看着沈千幸,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千幸觉得要如何处置才好啊?”

沈千幸的眼瞳让泪水浸得明亮湿润,她轻轻擦拭了几下眼角,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秦氏,声若冬日里的冰棱般寒气慑人,“将她带回沈府吧,她不是自诩为我的庶母吗,便让爹爹发落,看看我这庶母是如何欺上瞒下,蝇营狗苟。”

秦氏脸色苍白,心中的痛楚犹如针扎,此时她倒是宁愿顾辞一声令下降她斩杀于此,也不想沈宵看到她如今这般不堪的模样。说到底,她与沈宵之间曾经度过那样多数不清的良辰美景,是真正的郎情妾意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等境地。

既然沈千幸已经吩咐下来了,自然有人上来七手八脚地把秦氏给绑起来押上了马车。

去沈府的路上,沈千幸一直情绪低落的发呆,顾辞坐在她身旁,毕竟也不算了解沈千幸生母逝世前的那段岁月,不知道从何开口去安慰于她。

但沈千幸就是沈千幸,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下马车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恬和淡然。

顾辞便没再多说了。

这日戌时,沈淮安本已要就寝,却听见外头下人前来禀报前厅的事,据说是秦氏纠结市井宵小绑架了沈千幸卖去怡红院,若不是王爷出手相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沈淮安一听之下大惊失色,秦氏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然敢做出这等杀头的大罪。此时想必已经惊动了沈宵,沈淮安也不敢耽搁片刻,连件袍子也没披匆匆跑了出去,忽然想起什么冲旁边的下人道:“不管事情有没有传到墨裳院去,都把里面的人看好了,别让她出来搅局。”

“是,奴才这就去看着。”仆从点点头,手脚麻利的一溜小跑,

这边沈淮安匆匆赶到前厅,灯火通明的前厅中主位上是新封容王的顾辞,一个封号与其他皇子可谓是天壤之别,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给足了沈宵的面子才将秦氏带回沈府再发落,否则就算顾辞在外头将秦氏五马分尸,沈宵也说不得什么。

沈千幸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此时正被顾辞抱在怀中,她眼角发红,像尊瓷娃娃般静静地窝在顾辞的膝头。

堂下跪着瑟瑟发抖的秦氏,她一身粗衣麻布,却干净得体,可见虽然名分地位没了,可沈宵也未曾苛待与她。沈宵如今就坐在一旁,低头看着秦氏,眼神中早已经再无半丝怜惜。

“父亲。”沈淮安微一作揖,沈宵抬眼看了看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往一边坐着,不必再多言。

前厅中的肃静落针可闻,唯有秦氏一丝抽搐般的呼吸声,

“你当真,想把千幸毁到那般地步?”沈宵的眼瞳一扩,张口时心中还是有一丝柔情泄露出来,仿佛只要秦氏在此时否认,他便会相信。

但秦氏若真的否认了,在顾辞面前这般睁眼说瞎话,沈宵能保得住她吗?

自然是不能的,如今顾辞权势滔天,莫说是沈宵,在如今情势下,除了皇上谁还能撼动他分毫?且秦氏现在已经不想着自保,能保住沈合钰便是她如今最大的心愿了。

秦氏先是跪地拜了三拜,后挺直了身子,泪眼朦胧地看着高座上的沈宵,悔不当初地痛哭道:“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糊涂,老爷您罚我吧,但求老爷看在我们好歹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留我一命,芙儿今生还想着再伺候老爷”

“你若对父亲真有那一丝情分在,为何要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让父亲难堪!”沈淮安震怒不已,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秦氏怒骂道:“你可知今日之事要是传入皇上的耳朵里,不仅仅是你秦芙,就连同我沈家也要遭屠戮之祸!”

秦氏本就是一个妇道人家,目光短浅急功好利,她哪里能想得那么多,当即吓得差点连跪都跪不住。

沈千幸望了望沈淮安,心道沈淮安的确是个分得清主次的人。他这一番话并不是说给秦氏听的,而是说给沈宵听的。事情明摆着摊在眼前,顾辞没有直接抓了秦氏押送御前,也没有私下受刑责罚与她,带到沈府来不仅仅是给了沈宵的面子,更是给了整个沈家一线生机。

这本来也是沈千幸的意思,但这样由沈淮安宣之于口,给予沈宵的震撼更大。

沈宵如何能想不到这样一层关系,只不过看在秦氏跪在堂下,不愿意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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