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就往天空上打了一枪,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狠厉。

“怎么?你们这么地有骨气啊?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地不要命了!”

聂漠风出门出得及,没有带保镖,就带了一个司机,所以此刻加上他跟凌晨两个人,总共在场的他这边的都只有三个人,不过没关系,他的手中有一支枪,有枪了就是无敌的。

勾起薄唇冷笑着看打了一个哆嗦的农民们,他的表情还有些恶劣,朝着他们几个笑着道,“你们不是说,要将这东西交给警察吗?怎么?现在全部都变成哑巴了?”

聂漠风的枪一拿出来,刚才的那几个激昂的人瞬间就悄无声息,安静得有些可怕,由得甚至还朝后面退了两步,让聂漠风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我说你们,不是很正义的吗?不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警察吗?怎么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勇敢了?怕死?”

越来越多刺激性的话语从聂漠风的口中说出来,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都哑口无言不敢说话,甚至最开头带动起情绪的壮年大汉也都闭口不言转移开了视线,发不出声音。

见几个人踌躇不前的样子,又面带难色的样子,聂漠风讽刺地勾起了唇,懒懒地道,“你们几个人,将箱子抬到车上去带走。”

“少在这里跟一群废物说话。早知道这些人这么地淡笑,刚才的银行卡不就不用给了吗?还装作是很有鼓起的那样子呢?”

气氛很是紧张,空气中弥漫这一股肃杀之气。

那群农民站在原地,见聂漠风这样嚣张都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一样,只是可惜即便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怨恨跟不甘,却依然没有一个人有勇气站出来。

终于,在聂漠风说完这几句话准备离开的时候,为首的那老农民突然往前迈进了一步,脸色决绝。

“聂漠风,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侮辱人了。这箱东西,不是你的,而且还很有可能是罪证,我说过你不能够带走,就是不能够!”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生活在安逸之中,经常地躲事怕事,但是今天,关乎一件杀人命案,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案情,他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当看不见的!

他的祖上是军人,他的爷爷是军人,就连死他的父亲都是军人,虽然他这一辈没有当上军人,但那股气势还在,他不能够任由着这些歹人胡作为非。

显然聂漠风没有想到这个农民竟然会拦着他不让他走,冷笑了一声,他便举起了手枪来盯着他,脸色阴沉,“宁顽不灵,你就不相信,我真的要了你的命?”

“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够将这个箱子带走!”

“砰——”地一声,聂漠风没有任何的犹豫,深邃的眸底里闪过一丝猛烈的杀意,就猛地朝着那老农民的身上就开了一枪!让那老农民瞬间倒下!

空气静了半分钟,在所有人都没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聂漠风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那表情那态度看起来根本就像是不在意那老农民的一般,脸色阴沉。

“走!”

那群人还处在于震惊之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聂漠风做了些什么事情,他是不是逃跑了,满心满眼都是那老农民。

几个人瞬间扑了过去,大声地叫喊着,“城子!城子!”

“救护车啊救护车!快点去叫救护车,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一群人在互相地叫嚷着,有人急得连青筋都快要冒出来了,但却依然没有任何作用,那血液依旧是在不停地流淌着……

聂漠风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转眼就上了车径直地让司机开车回聂家,司机虽然心存惋惜很想要救那老农民,但毕现在是跟在聂漠风背后做事的,也不敢多嘴,只是面露难色地咳嗽了两声将聂漠风送回到了聂家。

而另一侧的聂家内,安静的气氛也还在蔓延着。

应疏影还想着要怎么样解决应父的这件事,但她刚想要开口说话,却猛地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让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聂泽巡看了她一眼,抿着唇下意识地划过了手机接听电话,才蹙着眉头道,“怎么了?”

电话是蓝林杰打来的,也很言简意赅,听到聂泽巡的声音,也直接了当地道,“出事了,我想找到关于聂景的罪证了,就在郊外。”

“但是同时也好像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现在现场很是混乱,具体的消息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么多。”

聂泽巡猛地握紧双手,霍然地抬起头看向应疏影,而应疏影的眼眸微颤,也在第一时间领会到了聂泽巡的意思。

“你先帮我们看着,我们马上就到!”

事情有突破,那就说明这个复仇不远了。

一回到聂家的新别墅,聂漠风风风火火地下车提着箱子就朝着后院里面走去,想要一把火烧了它。

毕竟现在的这个工具箱,已经跟他们聂家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了。

只要烧掉这个工具箱,聂景不用死,而他的公司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有更大的损伤,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只要毁了它,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了。

佣人听话地浇上了汽油,一桶一桶地往那工具箱上传送着,聂漠风眯起眼睛,让人拿起了火把,准备将它付之一炬。

眸色无比地幽深,聂漠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我烧!”

“将它烧得干干净净就最好!”

“是。”

橙黄色的火焰在傍晚的天空里显得尤其地明亮,聂泽巡紧紧地盯着佣人手上的火把,看着那烈火正逐渐地往工具箱里面靠近,缓缓地勾起了笑容。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那把火焰就快要点燃上那个工具箱的时候,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地从外面打开了,聂妍的身影骤然地出现在院子里,蹙着眉头看着聂漠风不解地道,“漠风,你在干什么?”

“烧东西?”

聂漠风没想到聂妍会这么早地就回来,伸出手示意着人先停顿一下,毫不顾忌地回答道,“这个工具箱是在郊外找到的,当年爸杀害二叔他们的罪证,只要烧毁了,那么这件事就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了。”

“就算这件事非要判刑,那也不会是让爸死刑,最多只是关个几十年而已。”

聂漠风面无表情地紧盯着那堆火焰跟工具箱,见聂妍的神色微动明白过来了,才继续下令道,“烧!”

“不,先别烧!”

激动地抢在聂漠风的面前发言,聂妍的心中也是一片动荡,猛地上前几步抢过佣人手里的火把,她缓了一口气才抿着唇道,“漠风,这个先不要烧,让我处置一下先,好不好?”

“虽然说高温消毒,但很有可能会有什么血迹,还有别的DNA掺杂在上面,这些是融不掉的,我先拿回去医院做个消除,然后再一把火烧掉,绝对不留痕迹,怎么样?”

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聂妍的表情却是异常地严肃,让聂漠风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他不是傻瓜,自然有分析判断的,但想到聂妍似乎没什么动静,而上次甚至还在应疏影的面前求人,他的眸子便深邃了起来,朝着她扬了扬手,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那这件事情就先交给你处理吧,我先去处理公务,你这堆东西检查完了告诉我一声,好让我继续想办法对付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聂妍点点头,在聂漠风的注视之下先是拎起了这堆东西去清洗才回过头对着聂漠风道,“漠风,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不能够控制的。”

“我会尽力地将我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快速地将工具箱拎回房间,聂妍那原本精致的小脸露出了一片茫然,猛地关上了门,她掏出手机来想要给聂泽巡跟应疏影打电话。

她觉得,这件事应该要告诉他们的,毕竟上次应疏影说的那些话没错,她爸的确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应当承受责任。而且死的人是二叔,如果二叔不一直沉冤得雪,泽巡哥肯定也是会很痛苦的吧?

说实话,那段话不仅是感动到了聂泽巡,也触碰到了她的心,毕竟她的本意也是想要她爸改邪归正的,可是……

指尖触碰到了手机屏幕,聂妍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备注,一时之间却又狠不下心肠。

毕竟她要的是父亲改正,但不是要治父亲死罪。

如果她通知了应疏影的话,这份罪证一定会让她父亲坠入深渊的,不仅如此,还会可能失去性命,这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到底要不要通知他们呢?

想到这里,聂妍的脸色划过一丝挣扎,猛地将手机翻转了屏幕,强迫自己不去打这个电话。

不行,她是聂景的女儿,绝对不可以打这个电话!

她不能够害她爸爸,不能够亲手地推她爸去死,所以她不能够打这个电话……

只是这样想着,她的目光却又看向了手机。

聂泽巡跟应疏影赶到现场的时候,那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只剩下穿着朴素的一群女人在原地,来回地挑着水浇地。见到聂泽巡跟应疏影来,先是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安静地沉默下来,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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