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氏集团的持股比例在不减反增,这有些出乎陆楚惟的意料:“这个顾诚言有些意思。”

在一旁的秘书有些吃惊他很少从总裁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明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企业的商战,但只有陆楚惟和顾诚言两个人心里清楚,一切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公司利益,只是为了一个人。

就像特洛伊战争,为了并不是城邦,领地和奴隶,而是为了那个倾城倾国的少女海伦,就是此时的萧黎。

直到看到新闻的报道,萧黎才想起她还持有一些陆氏集团的股份。

这次,顾诚言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连萧黎手里的股份也买了过来。

萧黎一边听着财经专家的疯话,一面看着陆氏集团股票的行情,自己持有百分之三。

再稍微买一点,等它涨了在卖出去,只是却没有想到,股票还是再跌,她索性不等了,直接把所有的股票全都抛售,在按下抛售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陆楚惟。

“我怎么会想起那个面瘫呢?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抛售,脑海里仍是止不住的浮现出陆楚惟的脸。

“唉可能是用脑过度了。”她并不知道那些股份的意义,就像她并不明白自己才是这次股票大跌的始作俑者。

于是顾诚言就莫名其妙地收获了百分之四的股份。

现在陆氏集团好像已经岌岌可危了,股票大跌弄得人心惶惶,之前不少碍着陆家老爷子的面子没有撤资的股东也纷纷直言,要求撤资。

公司里又不知道突然散播着流言蜚语,说公司要倒闭了,没钱给员工发工资了。

甚至以前碍于陆家的势力,不敢对陆家出手的仇家也在这个时候出现。

陆杨楠虽然上火,但是给陆楚惟打电话又打不通,不是在通话,就是关机。

所有人都心浮气躁,但是陆楚惟却不为所动,一直以来,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的能力,他知道这关系着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所以无论是什么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就在这个时候,陆家的股票突然开始涨了起来,和下跌的时候一样,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达到了涨停。

面对这突入其来的涨势,持有陆家股份的人欢天喜地,因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对于低价买入高价卖出的人来说也是狠狠地赚了一笔。

但是顾诚言却并不高兴,他很清楚,陆楚惟不是个疯子,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什么道理,陆家一定是还有什么后手。

陆楚惟看着疯狂涨幅的股票:“公司里的人怎么样了?”

秘书立在一边:“公司的员工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冷哼一声:“这是个机会,这次涨停,肯定有人准备抛售,我们就抓住机会,夺取股权。”

秘书佩服地点了点头,起初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陆楚惟要突然抬高股价,现在他有些明白。

一可以稳定公司员工的情绪,二可以趁机收购散股,真是可怕,他对时机的把握就像鲨鱼对血那般敏感。

这时候他已经不再关注股市的形势,而是不断翻看着顾氏集团这次融资的投资人的名单,突然他把目光停留在张锦程这个名字上,陷入了沉思,一旁的秘书看着静静思考着的总裁,然后悄悄退出了办公室。

早知道如今陆家虽然如今做的很大,但是所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发展到今天的陆家如今也已树敌无数,这个张锦程也是其中之一,他本是宣城的官二代,子承父业,是地税局的一个小官,虽然只是个副科级,但是滥用职权的途径很便利,油水很足。

因为有一次嫌陆家没有给好处,但是陆家那时已经发展起来,自然没有理会这个小鬼。

不想张锦程竟利用职权上的便利,屡屡阻碍陆家的业务,陆楚惟直接找到了张锦程的顶头上司,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开除了张锦程,连他的老爹都受到不大不小的牵连。

不过这人脑袋也活络,凭借当初削刮的油水和官场上的人脉,连生意做得到也是有声有色。

但是苦于陆家势大钱多,一直也没有报复的机会,而这次顾诚言的计划刚好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于是他和顾诚言一拍即合。

“这个人就是突破口。”陆楚惟冷笑一声:“不过一群小角色就敢动陆家,胆子也是很大。”

他拿起电话:“喂,宽叔,帮我个忙,你知不知道张旭,是个副部级,让他下课。”

刘宽沉吟一声:“好说,好说,张旭这个人是副部级的吗?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我回去找找,这个忙我肯定帮,你放心吧”

这个刘宽就说是半个陆家的人也不为过,虽然平时和主家联系的少,但也算是陆家的人,它可以说是陆家一手扶植起来的正部级。

陆家的事自然是一路绿灯放行,他直接开始找张旭这个人,却发现他已经不是副部级,而是副处级。

“这个人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陆家已经整过他两次了?”他喊来秘书:“去查一查这个人的底子”。

不少人在等着陆家垮掉,但是这些天却令他们大失所望,所有人都在关注陆家顾家,连媒体突然爆出一位副处级的高*官因腐*败下课了。

都没有人会去在意,张锦程也完全没有想到,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很显然,顾家明显低估了陆家的能量。

虽然顾诚言察觉到陆家要反击了,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与此同时顾氏联盟的众人纷纷遭到陆家下手,张锦程的父亲被迫下课,张锦程的公司破产,而张锦程受到的打击太大,最后也跳楼自杀了。

正在顾诚言思考怎么平息这次的风波,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媒体争相报道了此次事件,顾诚言明白陆楚惟是为了把这次事件扩大化,有关报道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连明明知道内情的张家的家属都顺水推舟的找上门来,无论什么报道,都丝毫没有提到陆家,情况再一次发生逆转,又一次一边倒,顾诚言急得几天之内瘦了十几斤,茶饭不思。

萧黎早就察觉到了顾诚言的异样,她屡次向他提起,但是他要么闭口不谈,要么转移话题。

这次她终于忍不住了:“顾哥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出了这么多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顾诚言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才没有什么事情呢,只不过是竞争对手的打压罢了,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整日茶饭不思,肯定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一说吧,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她抬起手臂做宣誓状,顾诚言到底拗不过她,准备吐露实情。

突然收到了秘书的电话:“总裁,不好了,以北海为首剩下的几个人决定撤资。”

“我马上去公司。”他挂了电话:“抱歉了,萧黎,今天又不能陪你了,公司出了点事情,我要去处理一下。”只留下担心的萧黎留下。

等顾诚言来到了公司,张凌远已经到了公司:“顾总,抱歉了,其他几个人都来不了,陆家实在太厉害了,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顾诚言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他想起萧黎关切的眼神,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说道:“不,即使你们都准备撤资,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

“顾总还是收手吧,我们几个的公司都受到陆家大大小小的打击,在不收手,运转就困难了,所以希望顾总,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张凌远完全不给顾诚言劝说的余地,“看来这次的计划失败了,这陆楚惟真是不简单。”

眼下先解决张锦程家的事:“去帮我联系宣城晚报的记者。”

这就是顾诚言,想当年,顾氏集团几乎没有发展空间,但顾诚言没有放弃,艰难地度过了过渡期,才有了今天的顾氏集团,这次也不例外,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对手,是陆楚惟。

因为张锦程的事件,顾诚言基本不见记者,现在突然找到记者,几个晚报记者争先恐后,都希望可以采访到顾诚言,可以拥有独家新闻。

见到了记者,顾诚言很客气,“这次请你来,是麻烦你能报道清楚这次的真相。”

记者连连点头,“我就是为此而来的,那么请问顾总这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顾诚言解释道:“这次事件,并不是我们顾家一手操控的,而是陆氏集团为了打压拥有超过半数陆氏集团股份的投资者策划的事件,并设计诬陷了我们集团,因为这次融资计划是由我们集团发起的。”

记者乘胜追击:“您的意思是陆氏集团在针对您的集团吗?”

“是的,我希望可以通过这次,还我们公司一个清白。”

记者紧咬不放反问:“那么张家的家属上门申冤,您怎么解释呢?”

微微低了下头,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我对张锦程的离世表示遗憾,他们的家属也是在陆氏集团的怂恿下,才以为是我们公司主导的阴谋,其实并不是,我们是一起融资的合作伙伴,不会有出手的理由。”

得不到更劲*爆的话题,记者有些失望:“那会不会是分配的原因呢?据说张锦程这个人贪得无厌,总是要求更多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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