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浅瞪着顾子一眼,压低声音,“你最好说好话!要不然你日后就别再想踏进我的房中!”

  顾子苦笑,抬头望着子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与其威逼,不如有自知之明一点。欺君之罪,顾子,可不敢!”

  “哦?”子浅看着顾子挑了一番眉。

  顾子看着子浅,不紧不慢的吐字,看着子浅的神情,“何不服软一点?主动爬上我的床。今晚,我在世子府内的软塌上等着你。”

  “好啊!正巧我也想感受那一方面的刺激!”子浅瞧着眼底下温润的白衣公子,一下吐出大字,喊得大声!

  老皇帝在龙椅上听见,疑了一下。他们看病,看着看着,好端端的,跑出个什么刺激?

  老皇帝侧了一下龙体,问向他们,“子嫡女到底怎么样了?”

  子浅见问抽回了手臂转身理直气壮回道,“刚才顾世子说臣女伤了筋骨,需多休息,方能好得快!顾世子人还好心的为臣女切了一下脉,担心臣女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会摔坏脑子!却发现臣女的脑子还跟平时一样,就只是近日臣女气血有点不足,顾世子就想着与臣女试一试‘七十二春’用以阳补阳之法医治臣女!顾世子还说,近来他气势不太举,也好采阴补阳来恢复一下!”

  子王爷在一旁听见随即喷了一口茶,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喷得满嘴子茶渣子。

  子王爷扯着衣袖角默默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只要没有让他这个做老爷的为难,他家女儿遵御令来了,无论他家女儿用什么方法离开宴会场,他都不会责备子浅。

  子王爷也着实不想子浅陷入这种乌暗争斗的泥潭中!可以避一点就是一些。

  “皇上,这个子嫡女,纨绔不化,大庭之下,还说出此等污秽之言语。侍在宴场中间也有损雅观。还不如速速放她离开!”皇太后坐在皇上身边,早见不得子浅了!

  北老王爷坐在下面也站了起来。沉声附议,心里还一直记恨着子浅欺负他孙子一事。

  他好好的一个儿孙被打得半残,子王爷笑嘻嘻道个歉就完个事了!第二天子浅照样招摇的出门!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不让子王爷也感受一下孙子儿女被打死的感觉才怪!

  北老王爷站起身言端气正,“微臣以为,子小姐自幼便是子王爷喂在身边,管教不力,才让这些年子小姐生出许多的乱子。子小姐越长大行为就愈发恶劣,还演变为了:张着血口咬人!让天下人避如毒蝎!一是子小姐根性本劣,加之子王爷当父失职,处处都维护着子小姐。皇上不能再任其厉害下去了!”

  北老王爷不愧是朝堂上站在老虎尾巴上,还最会搧风之人,将子浅祖宗十八代差点全都问候了一遍!

  “哎!老北往事休提,往事休提。”子王爷是一个软弱的人,虽然在朝廷上是很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在官场人际却很软弱,得过且过作罢。

  真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朝廷立足如此之久的?

  北老王爷知道他是想将干戈前的混弄过去。他可不会让他的宝贝孙子白白就咽了这口闷气!

  北老王爷吹胡子哼了一声,“过去!三年前你府上的乖女儿将我那白白胖胖的大孙子伤了半条命。那是老臣最疼爱的孙子,离京从此未在老臣膝下承欢,老臣日夜欲欲寡欢,精神萎靡,一念起老夫那远在千里的孙儿,老夫就嗟叹不已!近年来,老臣在庙堂事业多有失意,多半就是老夫思念我那胖孙子,以致国力有失!究其源头,就是子王爷溺爱他的女儿而造成!”

  子浅将视线转向了倚老卖老的北老王爷,噗的一声笑出来,“不是吧北老王爷,您孙子滚出京城您因想念北小孙子,衣带日趋消瘦无力理国政,这就是北小孙子的不是了,他当初应当在京中好好孝顺您老,为什么又要去荆州找他的娘亲呢?”

  北老王爷吃了一憋,他是一个好面子之人。

  北小孙子为什么会走,就是因为当日子王府的子浅打走了他,害怕子浅!

  北老王爷是不可能将这种话直接说出来!

  子浅见北老王爷气得胡须都快竖起来了,又说,“还有,北王爷说国力因您老的有心无力,近些年来国之力量竟衰减了几分?北老王爷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北老王爷被子子浅气得说不出话,一摔官袖气呼呼的就坐下。

  “老王,我们就特许子嫡女回去。您也别跟一个姑娘小孩家家计较了!传出去还以为您为老不尊呢。”老皇帝坐在上面见一个老人还欺负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怕丢了颜面,当即站出来定决。

  “多谢陛下恩准!”子浅听闻转向老皇帝抱拳谢道。

  老皇帝站在子王爷的一边,北老王爷气不过,将头别着别处一直没有收回来!

  “但是,老北说得也不错。姑娘就该有大姑娘的样儿!您也应当让子王爷安一点心吧!整日疯疯癫癫的,当心我们的顾世子可不敢要你了!”老皇帝坐在上面,别有风趣的批说子浅,引得下面老幼,姑娘掩扇一阵噗笑。

  顾世子垂着眼睫咳嗽一声,耳根子渐渐发起了热。

  子浅瞄了一眼顾子的窘态,回过身大声的对老皇帝回道,“好的,臣女谨遵钧瑜!”

  子浅朝对面的身着红衣俏皮伶伶的红娘招了一招手,唤红娘过来搀扶她回家去!

  红娘过去小心的扶着她,子浅故作弱柳扶风视线看着大地,路过一直站在对面一言不发的温君义,子浅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

  刚才她要不是把身子微微倾了一下,现在她可能已经躺在地上血已经流满湖泊了!

  温君义居然还想要杀她!子浅发誓,她再也不会跟什么所向披靡的温君义将军,打好所谓的关系了!

  温君义手放在背后,一身劲骨。

  温君义握在身后犹如沾满了地狱黑气的大手渐渐绻了起来!

  忽然温君义如利箭一样蹿出,踩到树身上拉起了刚从侍卫背上夺过的羽箭,对准子浅的后脑一下发射了出去。

  疾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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